嵇晏明白他的意思。他若是失敗了,便再難有下一次的機會比鬥。雖然他很不喜歡塔爾齊與他的說話方式,但這是他現在必須經歷的磨鍊。
他捂住依舊有些悶痛的胸口,慢慢走入校場中央。
這是他來到塔魯國的第一場生死較量。
活著,他便還有機會離開這裡。
死了,便再也見不到他想見到的人了。
......
樊十一此刻也正在經歷一場殊死搏鬥。
天色已暗,她已經疼了整整一日,孩子依舊沒有生下來。
產婆見了都替她著急。
若是樊十一沒有摔那一跤,孕婦生產拖一整天的到也不見怪。但她都生了這麼久了,孩子卻遲遲沒有動靜,又是早產,胎位也不曉得正不正,這才是最要命的。
“小娘子,您再加把勁啊!”產婆擦了擦了額頭上的汗水,一邊給產婦鼓勁,一邊處理著她身下湧出的血水。
產房裡的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去,瞧著便令人感覺勢頭不好。
樊十一不是不想努力,她身上的力氣實在是被折騰光了。又疼了一整天沒吃東西,這會子哪裡還有力氣生產。
產婆想到丫鬟說,產婦懷孕還不滿七個月,頓時在心裡直搖頭。雖說產婦的肚子看起來與即將生產的無異,但可能是雙生胎,這樣更危險。
如此一想,產婆便覺得沒希望了。再者,不滿七個月大的孩子即便生下來了,只怕也活不成。
產婆在產房裡悶了一整日,有些受不住了,故開門走了出去,想告訴吳家的人做好心理準備。
“吳公子,我老婆子已經盡力了。至於小娘子能不能熬過去,便要聽天由命了。那孩子,只怕是......”產婆沒有說下去,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吳董聞言蹙眉。
“孩子沒關係,但請你一定要保住大人。”他道。
產婆面色為難,依她看大人也難保,畢竟流了那麼多的血。她接生了那麼多產婦,除了難產的還從未見過流那麼多血的。
“我,我先去上個茅房。”產婆說罷,匆匆離去。
“公子,您都守在這兒一整天了,飯也沒吃,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小的在這替您守著便是。”福貴道。
吳董確實有些疲憊,但他實在放心不下走開,故擺手道:“去那張椅子過來吧!”
福貴雖不理解公子為何這般為別人生孩子的事情擔憂,但還是乖乖的聽話去了。
不一會兒,福貴凳子都搬來了,卻不見產婆上茅房回來。
這時,產房裡又傳來了樊十一痛苦掙扎的聲音。
吳董坐不住了,便起身問:“產婆怎麼回事,怎麼還不回來?”
小丫鬟當即去瞧,結果驚慌失措的跑回來道:“產婆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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