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與為首的衙役進行交涉,然對方卻好像並不買賬,看樣子確實是出了大事。
嵇晏見此,便留了下來。
樊十一一上前,還沒來得及詢問出了什麼事,便被那為首的衙役命人將她抓了起來。
嵇晏當即詢問那衙役:“不知我娘子犯了何事,為何要抓她?”
那衙役冷哼一聲,根本不將嵇晏放在眼裡。
“自然是犯事了才抓她。有什麼想問了,你便自己去衙門裡頭打聽,我們按公辦事,無可奉告!”
為首的衙役說罷,便命人將工坊的女工全部都哄出來,然後在工坊的大門貼了兩張封紙,便要帶著樊十一離開。
嵇晏心知官府抓人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故當即跟隨上去,想看看衙門裡是什麼說法。
吳董讓工坊的管事安撫好工人,便也緊跟其上。
嵇晏此時顧不上跟吳董計較以往的那些事,便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何事?
“今年鋪子裡賣出去的兩批貨出了大問題,用過的很多人都說面板出現潰爛紅腫的情況,故將客商告上了衙門。客商招供貨物是從我們這裡拿的,所以......”
嵇晏蹙眉,分析道:“我覺的應該不是胭脂的問題。如果是,要出問題應該早就出了。可我們去年賣了那麼久,從未有人用了出現你說的情況,不可能剛好賣出去的那兩批貨物便出了問題。工坊那邊,也一直把控嚴格。”
“所以我懷疑,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你是說,有人陷害。”
“不錯!我已經讓人去打聽訊息了。”
“那十一娘......”
“我聽到訊息的時候,便讓人去官府打點了。不過這次官府也不太買賬,所以才派人來抓。不過你放心,獄中那裡我也打點過了。在開膛之前,樊娘子不會受什麼罪,只是要委屈她在裡面待幾日了。”
嵇晏行至衙門打聽,聽到的訊息與吳董所言差不多。
“這件事,我會想辦法解決,你回去聽訊息吧!”吳董道。
他面色嚴謹,顯然此事十分棘手。
拿銀子都不好使的問題,只能說這件事連這兒的衙門也插不上手。可他們一直老實本分的做生意,並未得罪過哪個厲害人物,誰會沒事了廢這麼大勁與他們一個商人作對呢?
難道真是胭脂出了問題,又剛好賣給了權貴,所以才......
不可能!
吳董心中否認。
如嵇晏所說,如果真的是胭脂的問題,要出事早就出事了。那麼,會是誰在背後跟他作對呢?
“會不會是賈家?”嵇晏問。
妻子出了這麼大事,他哪能安心的回去等訊息。故分析道:“我們除了賈家以外,並未得罪過誰。而且我們這一年來,搶走了他們那麼多生意,依照賈家的心性,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嵇晏回想起,去年鋪子開張不久時,賈家便來找過他們幾回麻煩,後來放下狠話卻突然銷聲匿跡了。
嵇晏總感覺這裡頭有問題。
吳董搖頭:“我也想過可能是賈家。但依賈家的那點能力,應該還不至於有這樣大的本事。”
“那有沒有可能是賈家的親戚之中有這樣的本事和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