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三個月也太久了。”朱氏還是有些不滿意。
嵇晏便又道:“伯母可能不知,我們那工坊月錢高,待遇好。逢年過節還有禮品贈送,所以想進工坊的人實在太多了。
若都靠走關係進去,那工坊豈不是亂了秩序?這也是那邊一直不肯答應的原因。但要是等到工坊重新聘請女工的時候,我們再安排十妹進去便要容易的多了。
伯母若實在沒耐心等,便讓十妹先去找點別的事做也行。”
朱氏一噎。
她要是能幫媳婦找到別的事做,也就不用這般低聲下氣的好幾次前來求人了。可嵇晏說的話,又讓她無處反駁。
“那,那好吧!不過,還請......”
“伯母放心,工坊那邊一有訊息,我們便會過來通曉的。”
嵇晏三言兩語,便將朱氏心服口服的給打發回去了。
樊十一不由佩服他道:‘還是你厲害,換我與她怎麼也說不清。’
嵇晏聞言,不由笑道:“我只是抓住對方心裡的想法來說罷了!”
‘嗯?你很瞭解那種人?’
“你忘了,我常年打獵賣肉,接觸最多的便是買菜的婦人。見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摸清了各種人的想法。”
樊十一聽他說的有理,於是好奇問道:‘那你看我像那種人?’
嵇晏被問的一噎。不過他知道女人都愛聽誇獎的話,於是就變著法的誇獎了妻子幾句。
樊十一哪裡看不出來,他是在故意奉承自己,故哼聲比劃道:‘你以前是不是也經常這般的誇獎別人,然後哄人家買你的肉?’
嵇晏大呼冤枉,當即表示:“我除了娘子以外,誰也沒有誇過。”
樊十一不相信。
“真的。”
‘為何?’她刨根問底。
嵇晏猶豫了一下,老實道:“因為那些婦人都沒什麼誇讚之處,我說不出口。”
樊十一:‘......’她怎麼覺得某人還是在變著法的討好誇獎她?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聽著很是受用。
女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嘴巴上不承認喜歡聽讚美的話,其實心裡很誠實。
樊十一這幾日可累壞了,因為最近鋪子裡又有客商前來採購大批的胭脂水粉,所以工坊內也很忙。故這幾日,她很晚才結束工作,一挨著床榻便睡著了。
嵇晏替她掖了掖被子,見妻子這般努力上進的生活,心裡並未有多少高興,更多的是心疼。
這段時日,山裡的獵物處於繁殖期,所以他打獵的少,便又將山裡的地翻出來,打算種點糧食。
結果翌日吃早飯時,他一提及,樊十一便建議他乾脆種藥草更值錢一點。
山裡的氣候適宜,藥草也不怎麼需要管理,還不用擔心山裡的野物多,老是偷吃糧食。
他可以一邊打獵,一邊種藥草去賣,一舉兩得。
嵇晏也覺的妻子這個主意不錯,便同意道:“好,就聽你的種藥草。不過,種什麼樣的藥草比較合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