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糕倒是很簡單,只需用糯米白麵和一半粳米,再加入適量的紅糖攪拌均勻。然後用一種叫姜科的葉子包好,再放入大鍋中蒸好即可。
“這蒸年糕的難度在於火候。蒸汽上來後,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而且時間要長,最好能夠放在鍋中悶上一晚,這樣年糕的味道更為軟糯香甜。”嵇晏一邊做,一邊向妻子介紹道。
樊十一認認真真的聽著,又認認真真的跟著一道學做。可明明看似很簡單的包法,在嵇晏手中十分容易,到了她手裡卻鬆散的如同一灘散沙,怎麼也包不緊。
“不對,應該是這樣。”嵇晏放下手中的包到一半的年糕,手把手的指導妻子道。
原來是包錯了,難怪怎麼包也包不緊。
兩人一道合作,才總算包成功了一個,但還是沒有嵇晏自己包的好看。
樊十一比劃問:“以前家裡的年糕也都是你包的嗎?”她問。
嵇晏搖頭:“以前都是阿孃包的。我不過是從小看到大,便學會了罷了!”
樊十一:‘......’她感覺自己又受到了一億點打擊。
嵇晏便道:“你記不得以前的事了,這些東西便相當於要重新學一遍,不會也不無奇怪。”
‘小七都與你說了?’她問。
嵇晏頷首:“你是怕我擔心你,所以才瞞著不告訴我嗎?”
樊十一:‘......’她只是不想讓孃家父母擔憂罷了!不過,這麼一解釋,她倒是不用擔心以後說話做事再漏風了。
她違心的點點頭道:‘我現在什麼也不會做,以後還望夫君多多指教才是。’
嵇晏聞言笑了,一口答應道:“好!只要娘子願意,為夫一定知無不言。”
兩人上午做完了年糕,下午又一道將春捲炸了。還要提前將扣肉也炸好,故一直忙到半夜才終於消停。
此時,山下的樊家也同樣不得消停。
原本,一家子是收拾了東西準備睡了。可五歲的樊小二調皮,竟不小心將手按入了炸過春捲的油罐子裡頭,將一整隻手掌都給燙傷了。
劉氏心急的慌了神,只會責怪自己大意,沒將孩子給看好。
樊老爹則當即揹著孩子去找了村裡的赤腳大夫。
劉氏也當即囑咐大的照看好小的,又不放心最小的樊小小,便揹著一道跟了上去。
鄉間的小路狹窄,天色又暗,樊老爹全憑對村子裡熟悉,才敢一路揹著孩子疾跑。還好大年三十這天,各家都忙的很晚,樊老爹去時,人家還沒睡。
那赤腳大夫幫忙看了,給抹了些自制的藥膏,至於有用沒用便不好說了,畢竟燙傷的太過嚴重,又是一整條手臂。
這鄉下的赤腳大夫本就都是半吊子,哪敢保證能治好,只叫他們天亮後再帶去鎮上給藥鋪大夫好好瞧瞧。
樊老爹見女兒疼的大哭,心裡別提多心疼。
明日便是大年初一,藥鋪開不開門都不好說,更別提接治病人了。
這可如何是好?
那赤腳大夫也是個好心的,見此又拿了兩貼藥遞給樊老爹。囑咐道:“每兩個時辰給她敷一遍,先熬到明早上再說吧!”
這個時代,燙傷嚴重的無法治療,留疤是小事,嚴重的便是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