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錯。”花酒月神情慎重,從容自如道,“匕首的事,從發現至今,已經過去很多天了。這麼長時間了,梳流早不說晚不說,偏偏在這時才與沈老闆說。我總覺得讓梳流說出此事的導火索是兵崖古道那邊發生的事。”
九申眼中凝冷:“兵崖古道盡頭,修齊因殺人,殺的是洛平山、保寧鏢局和寇家寨的人。”
花酒月眸色也是幽冷:“洛平山的洛青蟬,保寧鏢局池點遲,寇忘侄兒寇以慷,與祁山派鄭席一起死在了福臨酒樓前。”
九申重複念幾遍祁山派之後,眼中忽而帶笑,語調輕鬆道:“看來沈老闆和潘長老這是已經猜到些事了。”
花酒月突然調笑道:“這已經認親了,你怎麼還沒改過口?”
九申擺著一張傲然的臉,有板有眼道:“這我從會說話至今都這樣叫,一時讓我改過來實在困難。
“而且吧,他這起碼得找我促膝長談什麼的,多補償補償我,我再改過來。不然我這是要受一輩子壓榨的。”
花酒月笑著道:“你明明高興壞了。”
“你就不能不拆我的臺?”九申用胳膊撞了一下花酒月,隨後冷著臉恐嚇道,“你不準把那件事告訴他!”
花酒月滿眼笑意,就差嘲笑幾句九申了。
九申裝模做樣又威逼利誘了好一會兒,才終是放下心來。
兩人都靠在牆上,眼中除了橙紅的火光,就是黑色的厚棉布。
九申道:“梳流這是要準備以此事為契機,讓祁山派再無翻身的可能啊。”
花酒月道:“可是這隻能算是我們以梳流為起點,加之一些已知事情的猜測。”
九申道:“那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花酒月坐直身體,他看著微微跳動的燭火,緩聲道:“與此事有關的,還有星辰閣和流雲莊。”
“星辰閣與祁山派如今已算是死對頭了,我們是去探探底的,肯定不能拉著星辰閣的人去鬧事。
“而這祁山派雖與流雲莊鬧過些不愉快,方逸遊之事也遲遲未有解釋,但這送葬之行,曲將重讓曲新天隨同前往霞海山,這就意味著兩方已有和解趨勢。”
“原來那天曲新天也去了霞海山。”九申道,“可是以我對曲將重那個老頭的瞭解,他絕對不是會低頭的那個。如果我對曲將重的判斷是正確的……”
九申邊說著邊坐起身,他沉聲靜氣道:“既然不會低頭,那這曲新天便是帶著目的上山的。
“可是曲新天那日並沒有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換句話說,他有可能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還做了些不該做的事。”
花酒月拿起一盞燈盞,道:“這幾日,流雲莊門庭若市,大家都是去拜訪莫夜城和未來的修莊主的。不如我們也去拜訪拜訪修遠雲。”
九申也伸手拿起一盞燈盞,道:“好啊。”
兩人拿著燈盞出了八仙桌,隨後將所有東西歸回原位後。
月光照進屋子,照在兩人的腳邊。
九申看著地上的月光,平靜道:“他幫我說成了我和小童的親事。”
花酒月先是有些驚訝,隨即笑道:“那真是恭喜了。”
九申輕笑,低聲道:“其實我確實挺高興的。”
九申說罷,便慢慢走出了屋子。
花酒月待九申走出去後,才將桌上的燈盞熄滅,然後走了出去。
補充一件事:白妙機改名白四孃的那個劇情我決定捨棄了。所以,以後只會出現白妙機。原因只是因為我還是比較喜歡白妙機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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