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閒這話說的實在太直接了,直接到花酒月與九申已經沒辦法婉言拒絕。
沈閒將一封信遞給二人,待二人看完後,才出聲道:“這件事你們自己去辦,查出後直接與梳流去說,有什麼事也直接找梳流商議。不必告知我們。”
花酒月與九申看著眼前坐著的兩人,只覺得這裡陰謀的味道非常濃郁。
潘石看著不做聲的兩人,接上沈閒的話,半命令半脅迫道:“此事事關重要,儘快去辦,越快越好。”
“好。”花酒月與九申應聲道。
二人應下事後便又離開了,房間只剩潘、沈二人。
火光明亮,房間靜默。
兩人無言而坐,許久後,潘石才出聲對沈閒道:“若只是這樣,你也不必特意叫我回來。”
沈閒笑笑,將另一封信遞給了潘石。
潘石細細看了信,他望向沈閒,語氣遲緩,道:“這件事……”
沈閒搖搖頭。
潘石眼中幽深一片,他將信方方正正折起,遞還給沈閒。
沈閒將一旁的燈罩拿下,隨後將手中的信點燃。
信紙燃起。
火舌吞噬著信紙,升起縷縷白煙。
沈閒看著慢慢成為灰燼的信紙,聲色皆淡。
“潘兄不想借此機會看看,我們的教主五年來到底變了多少嗎?”
潘石笑笑,幽深的眼中映著火光。
“我確實也想看看,教主究竟變了多少。”
……
夜色靜謐,也有些寒意。
一個置屋的屋子。
屋子裡黑漆漆的,只有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給了這裡一點光亮,但這光亮很快便被九申用傢俱給堵上了。
角落裡,一張八仙桌下,兩盞燭火亮了起來。
八仙桌被黑布遮蓋嚴實,火光下依稀照出兩個人影。
花酒月與九申緊挨著席地而坐,擠在牆角。
燈盞在兩人前方,散著柔和溫暖的光。
九申裹著棉被,只把頭露出來,他有些同情道:“花酒月,你這教主當的實在是悲慘。”
花酒月此時也裹著一條毯子在身上,他緊了緊身上的毯子,道:“又不是我想這樣。我老爹那個樣子,不也得乖乖認命,這最後還跑路了。何況我這個只是被趕鴨子上架的人。”
九申樂呵呵笑了會兒,才斂正神色,態度穩重道:“不和你開玩笑了,我總覺得那兩人又藏著什麼秘密沒和我們說。”
花酒月同意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九申眼中帶著困惑,道:“這事,怎麼想怎麼奇怪。你有頭緒嗎?猜一個也行。”
花酒月思忖一番後,謹慎道:“如果非要猜一個我想得到的,那這個人一定是曲新天。”
“曲新天?”九申面帶疑惑,思索一陣後,揣測道,“你是從梳流的動機去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