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酒樓。
六級商行的馬車緩緩行去,柳譽依舊站在酒樓門口。
酒樓內,容檢意已站於修遠雲身旁,他兀然道:“我們好像同在一條船上了。”
修遠雲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容大哥無需擔心。”
容檢意道:“自然。”
全自成靜靜站在兩人兩步遠處,一句話都未說,一個態度也未表明。
而另一邊,聶慢與聶溫彥皆向屋今開拜道:“姑父。”
屋今開頷首,道:“此事與你們沒什麼干係,剛好我要差人去審司院。”
他邊從懷中拿出一枚金屬令牌,邊囑咐道:“溫彥,你拿著令牌直接找陳院主,告明此事情況,請他帶些人來。”
聶溫彥接了令牌道:“好。”
他說罷便直接出了酒樓,離開酒樓時,餘光掃了眼柳譽。
一汪深潭,靜冷不知底。
這位金釧州商會的會長,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聶溫彥輕功極佳,一眨眼時間便已遠去,與六級商行的馬車一同消失在柳譽視線內。
柳譽轉身進了福臨酒樓。
他向屋今開拱手道:“多謝屋先生。”
屋今開道:“柳會長言重了。”
柳譽淡聲道:“不算言重。”
說著,他從懷中摸出兩封信,慢慢展開後將有字的一面展向眾人,道:“兩封信都是柳某今日收到的,左手這封是木金淼寫的,右手這封是不知名的人寫給柳某的。”
眾人看向柳譽手中的信,只見柳譽右手信中寫了“柳珏失蹤與福臨酒樓老闆、莫夜城戚有行、流雲莊修遠雲有關”,左手信中寫了“屬下收到一封神秘來信,信中寫了‘柳珏失蹤與福臨酒樓老闆、流雲莊容檢意、天山全自成有關’”,還有署名木金淼。
待眾人的視線皆從信中移開,柳譽才將信收起,道:“這位神秘人寫了兩封信,兩封信都很刻意,刻意地指名道姓,刻意地漏著馬腳。”
說著,他走到王鵬身前,問道:“這家店的老闆是誰?”
王鵬看完這兩封信後早已經是不想再瞞著任何東西了,再瞞下去,命怕是都要丟了。
他立刻答道:“這家店的老闆本來是我,但福臨酒樓出事後,有人將這家酒樓買下來。
“我依然是老闆,可是實際上我已經不能算是這家店的老闆了……”
柳譽又問:“酒樓的廚子呢?”
王鵬一頭霧水,應道:“估計躲在廚房沒敢出來。”他答完便對店小二,“你去把郭大廚叫出來。”
店小二應聲,急忙跑向後廚,片刻後店小二慌慌張張跑了回來。
“老闆,後廚……後廚沒人!”
王鵬也是慌了,可他見在場眾人都未有什麼表現,立即反應過來,他們早就知道後廚沒人了,只是找人再證實一下……
想及此,他不禁惴惴不安道:“估計是跑了。”
王鵬說話間,樓上忽然有“啪嗒”一聲傳出,將他嚇了一大跳。
他心知樓上是沒有客人的,但仍問店小二道:“樓上還有客人嗎?”
店小二搖頭,很是納悶道:“原來是有一個的,不過已經走了……應該是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