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之後,慧慧也曾找別的醫女看過,都說本不應該如此的,分明是這人心懷叵測壞我姻緣,這樣行徑卑劣之人,又怎麼能真的治好曼孃的病?”
沐雲歌:“?”
薛常安本就擅長審理案情,這會兒聽到這些話,也不著急發表什麼定論。
只拿出一貫的嚴肅,問道:
“那她……為何要心懷叵測,暗害與你?”
陳慧慧眼角的那滴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隱忍著無限委屈。
偏偏又高昂著腦袋,一副不受屈服的傲潔模樣,哽咽著回:
“慧慧,慧慧也不知。想來,左右不過是嫉妒罷了。
身份卑賤之人,總是喜歡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加上她有一技之長,生出一些妄念來,也不是不可能。
現在我已經替曼娘試過了,此人,不可信!”
佐著這人歎為觀止的演技,再聽著這番睜著眼睛說瞎話的言論,沐雲歌當真是被震驚在了當場。
她只是沒在第一時間開口而已,又不是死了!
現在都流行這麼當面汙衊了嗎?
當真是不以為別人也長了張嘴!
結果看她準備開口,那陳慧慧又來了一句:“身份卑賤的人,心思也卑賤。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麼卑劣的解釋來為自己開脫。
薛姐夫,可千萬別被她給糊弄了。”
“好歹也是堂堂大理寺卿,這麼好糊弄呢?”
還真就光憑著一根舌頭壓死人呢,接二連三的騷操作,沐雲歌是真的快要被逗笑了。
甚至都忍不住要給對方鼓個掌了。
“陳小姐這話,說得當真是……極好。”
在場眾人,除了自己人之外,對方陣營的,也就只有這位薛常安薛大人,最能明白,沐雲歌這話裡頭的諷刺了。
究竟是誰身份卑微?
不過他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只是抬了抬手,問道:“神醫姑娘剛才不是說,要讓人去給曼娘複檢?”
連稱呼,也變了。
沐雲歌一時摸不透他的心思,正要順勢應下,關鍵時刻又聽到一聲嬌呼。
只見那位陳慧慧小姐,突然“體力不支”就要往前倒去。
目標居然是……薛常安的懷抱?
關鍵時刻,也沒看清那薛常安究竟是怎麼躲的,身體一晃人就立在了秦曼娘這邊。
陳慧慧撲了個空,腦袋直直磕在了椅子背上。
再抬頭時,額頭上已經破了個小口子,眼神中全都是迷茫:“薛……薛姐夫?”
一側的秦曼娘見狀,正準備要起身過去檢視,被薛常安虛按了一下肩頭。
“沒事吧?”
口中象徵性地關心了一句,轉眼之間薛常安的目光又投向常湘玉,淡聲道:
“這也是德仁堂的醫女?就她吧,患者為重,神醫姑娘說呢?趕緊領著曼娘去複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