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習慣了。”
習慣了。
三個字像是一把尖刀插進遊開的心裡。
她對著他就是習慣性防備,對著錦玉塵怎麼就是習慣性依賴,如此差別對待讓他心裡跟被細針紮了一樣難受。
“好吧,讓你想起以前的事似乎很困難。”
梁淺不解的看著他,想起以前的事?她以前有什麼溫暖的事情嗎?
“你不會真的不記得了吧?”
“抱歉。”
搖搖頭,完全不知道遊開在講什麼。
“我們以前同一個中學,我在你隔壁班,還在運動會上送你去過醫務室。”
提到醫務室,梁淺想到一個她印象裡有這個人,但是對這個人的面相完全沒有印象的人。
“遊先生沒有看新聞嗎?前些日子因為以前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很抱歉,那段日子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換句話來講,就是那段記憶對她來講並沒有什麼要記得的必要。
遊開眼神暗了下,眼底劃過一絲冷冽,他這樣說,不就是把他完全遮蔽在了她的世界之外,這樣的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
“看來是我唐突了。”
“都過去了,遊先生找我就是為了‘敘舊’嗎?”
她經歷過的人生經驗告訴她,面前這個男人找她並不是為了敘舊,而遊開看起來也並不像是一個會敘舊的人。
“看來我說就是找你敘舊你也不會相信了。”
“還有其他的事嗎?我還有稿件沒有翻譯完,今天要交稿。”
能看得出來她並不想多跟他聊,遊開心底的狠戾因子逐漸浮了上來,他在京都停留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她,耐著性子跟他們玩躲貓貓就是為了把她一起帶走。
從認識她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他們兩個是同類人,她是他最完美的靈魂伴侶。
現在看來,她這個靈魂伴侶有被人馴化的嫌疑,不過沒關係,他會幫助她解放天性。
見他不說話,梁淺起身打算上樓,卻被遊開嘴裡的一個名字叫住了。
“梁康伯。”
驟然轉頭,死死地盯著遊開,想要在他臉上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可惜什麼都沒有。
“坐下來繼續聊聊?”
梁淺有的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