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俞家早已亂成一鍋粥,俞南啟回到俞家就被叫去了書房,祖孫三代齊聚一堂。
“還是不放人?”俞志新坐在辦公椅上手裡燃著一支菸。
“情節惡劣,拘捕在前妨礙公務人員辦案在後,不予保釋。”
俞南啟公事公辦的態度令俞老爺子很是滿意,成大事者不為小事駐足。
俞老爺子還以為俞南啟只是想證明自己才說的那一番話,豈不知日後他被他最看好的接班人親手送進牢獄。
俞南啟比梁淺大八歲,八歲的孩子已經記事了,常芷蘭一直不清楚兒子為什麼和她不親近,是因為他親耳聽到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是被丟掉的。
十歲出國讀書,對俞家也沒什麼特殊牽絆情感,在目睹了血緣家人對俞北晶如此寵愛之後,更甚覺得俞家人都很變態,自然也不會帶妻子和孩子回俞家。
“芷蘭沒有胡言亂語吧?”俞老爺子這話問的有深意。
以常芷蘭的心態,不胡言亂語才有問題,這胡言亂語的內容是什麼才是他想知道的重點。
“嘴裡一直都是那幾句,叫梁淺如何聽她的,叫梁淺如何給俞北晶背鍋這些。”俞南啟沒說謊,確實沒在他媽嘴裡聽到其他的。
俞家父子倆放了心,都是一條船上的人,當然要認清自己的地位和周身的形勢。
“再去疏通疏通,你媽富貴慣了,那裡她受不住。”俞老爺子交代完就拄著柺棍出去了。
“知道你和你媽不親,但她一直都是愛你的,再去協調協調讓她儘早回家,她身體不好。”
俞南啟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梁淺不鬆口肯定是要走司法程式的。
況且她身體不好,就可以肆意傷害其他人嗎?當然是不能的。
看了眼自己父親,到底是顧著那層血緣,沒有將警局裡聽到的話轉告,否則以父親的死要面子非要把母親吊起來打不可。
至於俞北晶,自己做下的孽當然要自己償還,城大地產千金俞北晶和新銳傳媒總裁程和光的訂婚宴就要到了。
程和光那邊一直憋著氣,玩兒了那麼多年女人,頭一次被女人擺了一道,這更是趕鴨子上架到了訂婚的地步。
常芷蘭如今竟了警局他都要仰天長笑了,俞家這也算是惡有惡報了。
警局給梁淺又打了兩次電話,意思是俞家想跟她私了,第一次梁淺沒同意,第二次同意了撤訴但不消案。
最近都是錦玉塵在找梁淺聊天,直到崔沛白那邊跟他說俞家要求私了撤訴,他才明白梁淺對他起了防備之心。
這不,錦玉塵帶著禮服上門了。
梁淺聽到敲門聲就已經知道是誰,開了門讓人進來。
“週六晚五點盛都酒店。”將禮服盒遞給梁淺,伸出左手向梁淺張開。
“給我一塊錢。”
梁淺一愣,她不去了行不行?將手裡的禮服盒推回去。
“老人講不能送人鞋,給我一塊錢。”
梁淺從桌上拿起一塊錢遞過去,“這什麼說法?”
“說是送人鞋不好,送鞋、送邪,同音。”
其實還有一層意思,情侶之間不能送鞋,據說被送的那個人會跟著別人跑了,這種事錦玉塵是寧可信其有。
梁淺接過另一個鞋盒放在旁邊,“還挺講究。”
“寧可信其有。”錦玉塵看著被冷落的禮服盒,“要不要去試一下?萬一不合尺寸還來得及改改。”
梁淺認真的盯著錦玉塵的眼睛,試圖在他嚴重找到些什麼來證實她的猜測,什麼都沒有,錦玉塵圖謀已久也不過是為了謀得一個她。
“那你等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