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淺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等錦玉塵,腦中卻在飛快的轉動思考常芷蘭的話,若不是在外面,她都要把錄音來來回回聽個仔細了。
盯著手裡的手機嘴角漏出了詭異的笑。
小張從外面進來剛好看到梁淺的笑,那張乾淨的臉上露出的表情讓他一個大老爺們都毛骨悚然。
認真看了梁淺一眼進了辦公樓。
“哎哎哎,外面那女的誰啊?”
“崔隊朋友的女朋友,就半個月前被入室搶劫那個,還是被親媽...”
兩人聲音漸遠,其實這種時候哪怕他們站在梁淺身邊她都不一定能聽得見。
用手機搜了俞南啟,認真的閱讀他的簡介,想到他眼底的愧疚,梁淺在他身上看到了‘可利用’三個字。
錦玉塵出來就看到小姑娘坐在長椅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接下來要去做什麼?”錦玉塵坐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要回去上班。”
“我送你?”
“不用了,我坐地鐵就行,你不是還有事?”
“嗯,那你自己小心些。”
錦玉塵看著梁淺離開,完全沒有提為什麼讓梁淺等他一起走,也沒有說他為什麼又沒有送她回去。
梁淺滿是心思,自然也沒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錦玉塵坐在原地沒有動,十幾分鍾後俞南啟一個人出來。
俞南啟看到錦玉塵並不意外,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向恆和司機在車外等著。
約摸十幾分鍾俞南啟臉色難看的下車,回去的路上向恆坐在副駕都是顫慄的。
“去古田那。”錦玉塵靠在座椅上小憩。
古田是錦玉塵的心理醫生。
梁淺從警局出來一路坐車回了格林灣,坐在書房裡,用手撥弄著那個被她掉過包的地球儀,其實和普通地球儀沒什麼區別,可能只是一種心理安慰,她認為很特別。
書房裡一直迴圈播放常芷蘭的那段自言自語。
“梁康伯把你帶走就註定了他的結局。”
就註定了他的結局。
帶走了她就註定了他的結局。
是什麼樣的條件、常芷蘭站在什麼樣的視角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是不是可以推斷,梁康伯的死與俞家有關?
至少、俞家人,認識梁康伯。
兩個不同生活圈的人,兩個不同社會地位的人如何認識的?
更何況,她養父,梁康伯是被滅口的。
梁淺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她沒有那麼天真的想法認為這一切都是巧合。
是不是連最近認識錦玉塵都有份?是不是他除了要收購俞家公司外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這些都是她之前未曾想到的。
若一切都是錦玉塵一手策劃的呢?那他要收的獵物是誰?這張網到底有多大?
或許、這一切在俞家找上她之前就開始了。
另一邊,向恆在診室外等著錦玉塵,這是三爺近五年來第二次來這裡。
屋裡錦玉塵坐在沙發上,一點也看不出是來看心理醫生的,倒更像是來找老朋友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