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和商雪袖正兒八經打次擂臺,這個傢伙就不告而辭了!
那七場大戲,他也沒趕上!
商雪袖都沒有請他!
現在回想起來,商雪袖做事那麼細膩,而他是有多粗心!到了今天,經過花平的告知他才知道商雪袖的深意啊!
花平看徐碧簫動容,再接再厲的勸道:“就算是按照您猜的,春茂社的商雪袖就是那位,也跑不了是不是?而且您且信我一回,這班子,定然也是前往上京的,年前想著去上京財的戲班子如同過江之鯽,春茂社也不會例外。到時候,您在上京也能見著面兒是不是?”
徐碧簫卻不像他那麼想。
如果是真的商雪袖,還會再去上京麼?
他不知道在後宮生了什麼事,但是六爺那封聯名摺子在前,大人言語模糊在後,而熹貴妃的死訊通傳天下,這些,卻是千真萬確的。
想到這裡,徐碧簫的心灰了一大半兒,是啊,他到底在做什麼夢呢……商雪袖已經不在這世間了啊……
而他的這些心思,卻無人可訴。
徐碧簫看著眼前的花平,就連這位對戲知之甚多的龍套,都是商雪袖“送”給他的,雖然不瞭解內情,卻全心全意的打理班子、為他著想。
他秋聲社裡的伶人,也都在等著他帶著他們往更高處走,他也知道不能這樣任『性』下去。
徐碧簫只得長長的嘆了口氣,第一次有了少年初識愁滋味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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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將近,一輪高遠的明月掛在西塞上方,照著大地上草木枯槁,夜霜覆地。
“姝兒……”盛氏盯著手裡的萬年曆,畏畏縮縮的跟在李玉身後,“能不能……”
李玉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道:“休要再提起她。”
他仍然能記起那一晚跪在御書房的地磚上,從地上湧到周身的寒意。
他都不知道當時他是如何回到府中的,只覺得渾渾噩噩,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盛氏送回了盛家。
盛家是世家大族,李玉只提了一句“愚蠢之至,竟敢『插』手宮闈”,盛家自然懂了。
但是事實上李玉就算是這樣做了,也並沒有太大作用了。
李玉知道,他只是自己個兒心裡有一口惡氣出不去而已,也是不想再聽這蠢『婦』在他身邊問當晚生的事。
那事情,再也不能多一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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