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望了一眼,對著兩個人道:“伺候好你們娘娘,不要讓她久泡。”
等到連澤虞到了鍾粹宮的太后寢宮,足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還多。
連澤虞向著床上躺著的蕭太后施了禮,坐在一旁,質問著旁邊的大宮女玉簾道:“既然太后身體不適,為何不叫太醫?”
蕭太后睜開了眼睛,道:“玉簾你下去。”說罷起了身,又看向連澤虞,才發現她這個兒子,當今的皇帝也正嘴角含笑的看著她。
“母后何要緊的急事?宮門已經下鑰了,還喊兒子過來。”
蕭太后覺得皇帝的目光和笑容都有種諷刺的勁頭兒在裡面,心中更為憤怒,帶著戲子去看戲,怎麼還能笑的這麼理直氣壯的?
她乾脆的下了床,顫抖的手指指著皇帝道:“你、你這是要學你父皇麼?”
連澤虞愕然道:“朕何時學了父皇?”
“你父皇……便是帶了那罪妃柳氏去觀戲……”蕭太后撫著胸口,氣憤不已又傷感不已的道:“你是要做亡國之君麼?”
連澤虞便站了起來。
燭火正在他身旁的茶几上,這麼一站,他的陰影幾乎籠罩了蕭太后。
“母后慎言!”
蕭太后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這個高大的身形,這樣的威勢……她面前的人不只是她的兒子,更是一國之君!
“母后此言,兒子不敢當。”
連澤虞似乎體察到了蕭太后那一剎那的畏懼,口氣放的緩和了些:“兒子自即位時起,可曾誤國早朝?可曾誤過國事?”
他看著昏黃燈光下的蕭太后,可慢慢目光便放到了更遠處:“已經大赦天下,柳氏殘餘俱是伏誅的伏誅,關押的關押,西郡已經化整為零,設了兩州七府,南郡也正在著手分而治之——朕手裡人不夠,缺當官的料子,兒子也已經加了恩科……母后難道覺得兒子不勤政?”
蕭太后顫抖著搖搖頭。
“母后,母后可知朕為何不敢懈怠?”
蕭太后再次搖頭。
連澤虞笑了一下:“朕就是怕,母后,皇后,百官,甚至嬪妃,只要朕有所懈怠憊懶,就會將這原因歸在嬉妃身上。”
蕭太后低低的驚呼了一聲,捂住了嘴,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連澤虞,而後慢慢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來。
“皇帝,你是皇帝!你這是被嬉妃蠱惑了……”
她慌亂而無措起來:“你是天子,富有四海,想要什麼沒有?那是個什麼……即便你硬是封了妃,也不過是個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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