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遷道:“聽說新音社被宣進宮,同去的有響九霄的班子,唱北戲的《雙星》?”
商雪袖點點頭。
“可有聽到?”
商雪袖搖搖頭,道:“我們在他們後面演,只在臺後隱約聽了一點兒。我們明劇的《雙星》一折,是整齣戲的收尾,雖然討了巧,可的確拿了宮裡的賞賜,說明還是很好的。但是北戲的這一折,那天在宮裡卻和我們拿的賞賜一樣,沒有拿到什麼額外的……”
蕭遷靠在椅子上,嘴角不屑的挑了起來,中斷了商雪袖的話:“賞賜算什麼?”
這話音冷冷的,似乎也帶了對商雪袖的不認同,一對鳳眼挑了過去,整個眼神彷彿都在表示商雪袖已經被這些膚淺的東西迷了眼。
商雪袖一個激靈,惴惴不安的自覺站了起來。
“聽說你還贈了響九霄自己改的《長生殿》戲本子?”
“我……我是覺得若是這些大角兒們願意唱明劇的話,明劇的推動會更快一些,六爺是怪我擅作主張了嗎?”
“不是。”蕭六爺開啟了扇子,邊扇邊道:“若說對明劇來說,這麼做可謂百利而無一害。不過對你,可就說不定了。這個本子,若是響九霄吃透了,同時演,你演不過她。”
商雪袖的臉騰的就紅了。
她的嘴緊緊的抿著,固執著沒有說一句話。
蕭六爺只瞟了她一眼,看到她眼裡的不服,還有不解。但他只面無表情的移開了眼睛,再也沒有再看她一眼,不再說話,而是悠然的端著酒杯,抿了一口。
這樣的安靜,和冷落,在三年中發生過那麼多次,每當蕭六爺的問題她回答的不好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沉默著,直到她自己想明白為止。
站了好一會兒,商雪袖才平復下來,她心中有些悚然了,在這夜風涼涼的小院中,出了一後背的汗。
從什麼時候起,她不願意聽到任何說她不好的話了?
又有多久,她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了?
她的腿在打顫,立刻低了頭,道:“六爺,我知道錯了。”
蕭遷看著她,萬千感慨,最終還是和緩了聲音,道:“這樣的話,除了我,沒有人能和你說了。”
就連鄔奇弦都不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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