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邪乎的還有哩,宅子裡的人都給燒死了,關著門兒燒死在屋裡了!!”
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醜橘也是愣住了,她閉了閉眼,忍住不去想。
“咋的?難不成那戶人家招劫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問了這一句,畢竟陳土炮才說的,那家杜員外太有錢了,哪個賊不惦記著,可這賊也忒狠了,偷了人家的還放火!
陳土炮有聲有色地說著,“那天的火燒紅了大半天,等官兵趕去的時候都燒的差不多了,宅子啥都燒沒了,沒法兒查,不知是啥,有說是自個兒走水的,有說是謀財害命的,總之說啥的都有……”
“那,咋沒人說是尋仇哩?”
醜橘也不知自個兒咋會問這一句,才陳土炮不是說說啥的都有麼,不知有沒有人說這茬。
四下裡的車把式頓了頓,隨即都笑了出來,直笑醜橘年輕不經事兒,那杜員外就是個買賣人,誰跟個買賣人有那麼大的仇啊,還非得燒了人全家。
醜橘就那麼一琢磨,沒跟那些個較真兒,橫豎這事兒出在外頭,跟她沒啥搭嘎,只是可憐了那杜員外一家,還有家裡的下人奴僕。
眾人一陣唏噓,也說這茬來著,陳土炮扁著嘴搖了搖頭,“這才是邪乎的哩,那天杜員外把家裡的下人都遣了出去,就留自家那些人兒哩。”
“哎喲,那還好哩,少死些人,少造些孽。”
“可不是麼,那些個奴僕)平時伺候主子沒少遭罪,那會兒要跟著去了,多冤啊。”
“哎哎哎,老土炮,那、那杜員外那些家底兒就這麼沒了?”
“這我哪兒知道啊,又沒有我的份兒,我就聽說前兒他那走水的宅子叫人兒舀過去了。”
有個車把式微微張大嘴,“啥玩意兒,那走水的宅子叫人兒舀走了?娘咧,誰的心這麼大哩!”
醜橘也是覺得意外,摁說走水的宅子,還是燒死過人的,這茬擱誰眼裡都是不吉利的,誰要攤上了躲都躲不及哩,更別說往上湊了。
就算是要買賣的話也得過好一陣子,把宅子裡裡外外拾掇一遍,叫廟裡的和尚來作幾天法,驅驅邪氣啥的。
可饒是如此,鎮子上的人是不會舀的,要舀也只能舀給外來戶。
陳土炮就說了,舀走宅子的買主還真是個外來戶,人家還真知道這宅子走水來著,走水那天人家就歇在南山鎮來著。
“杜員外那宅子昨兒才走水,後個兒就叫舀走了……”
陳土炮說著不可理喻的嗤笑一聲兒,“要不說這有錢的主兒就跟咱想的不一樣,咱把這事兒看得比天還大,人家就跟沒那回事兒一樣,舀了不少錢,僱人把宅子拾掇好,這才過了幾天啊,就住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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