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渝自始無視太后顏面,連皇帝遞臺階都未理會,徑直離去,實在無禮。
侯公公戰戰兢兢稟報,時時留意龍顏,卻看不出端倪。
片刻後,屋內再次傳來瓷瓶碎裂聲,侯公公驚恐萬分,忙低頭拭汗。
實際上,蘇渝已離開皇宮。
慶皇對蘇渝不顧皇家顏面感到憤怒,但同時也鬆了口氣,至少不會再有麻煩。
心緒稍定,他忽然想起擱置的孝道問題,看向侯太監:“太醫給太后看過嗎?怎麼說?”
侯公公低聲答道:“太醫說需靜養幾日,並開了藥方。”
慶皇點頭:“朕還是不放心,親自去看太后。”
侯公公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慶皇皺眉:“有話直說。”
侯公公顫抖著回答:“太后傳旨,陛下政務繁忙,應以國事為重,近日不必去含光殿。”
這話分明是在嘲諷他先前的旨意,太后並不想見他。
慶皇臉色陰沉:“知道了,出去吧,朕想獨處。”
侯公公恭敬退出,關好房門。
龍椅上的慶皇神情瞬間恢復平靜,彷彿剛才的失落只是偽裝。
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目光落在某個地方,思考著那個令人意外的年卿,以及大東山計劃。
至於太后的不滿,他毫不在意。
不久,侯公公復又通報:“陛下,二殿下求見。”
慶皇瞥向門外:“不見。”
門外安靜片刻,侯公公繼續道:“二皇子說此次求見與蘇先生有關。”
慶皇眉梢微挑,略作沉吟:“宣他進來。
”
二皇子入殿即行禮,慶皇淡然注視著他。
"今日著裝倒是鄭重。
"
二皇子淺笑回應:"父皇曾言皇子應有體統。
"
"兒臣謹記。
"
慶皇輕笑:"真僅為此?"
二皇子坦然:"確是。
兒臣不敢欺瞞。
"
慶皇點頭:"說吧,何事?"
二皇子笑意盈盈:"父皇,兒臣欲出宮拜蘇先生為師,在其書院求學。
"
慶皇沉吟片刻,果斷允諾:"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