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信中提及蘇渝之名,
他險些以為母親是在形容年輕時的自己。
當然,是指他年輕時的風采。
轉而看向右手邊的信件,來自鑑察院,
笵建的眉頭不禁微微蹙起。
猶豫片刻,終是拆開。
隨後,臉上神情……*
原本笵建便對鑑察院的來信感到困惑,
自己不過戶部一小侍郎,
與這掌握國家機密的龐大機構並無瓜葛。
唯一的聯絡,便是年輕時與陳院長的些許交情。
然而,自那人不幸離世後,兩人之間似乎達成了一種不言而喻的默契,逐漸減少了彼此的會面。
笵建輕輕搖頭,打斷了自己飄遠的思緒。
於是,這來自鑑察院的信件……
莫非是陳萍萍想要與自己鹹聊些無關緊要的家常瑣事?
若真如此,那陳萍萍必定是有些失常了。
他低下頭,目光緊緊鎖定在右手緊握的信件之上。
信紙上,筆跡已然乾涸,落款處清晰地寫著費介的名字。
無論是信中的內容,還是末尾的署名,那扭曲變形的字跡,
都似乎在透露著寫信人內心複雜的情感波動。
……
“笵鹹這孩子,膽量非凡,毅力超群。”
“同時,智慧過人,心智成熟遠超同齡。”
“他跟隨府中一位姓蘇的年輕教書先生,已有一年多的時間。”
“如今雖僅五歲,卻已能熟讀諸多古籍篇章。”
“不僅如此,笵鹹如今還學會了作詩。”
“並且,作得相當出色!”
……
翻過第一頁,費介連用幾個“過人”來讚譽笵鹹。
笵建捋了捋下巴上的短鬚,滿意地露出了微笑。
年僅五歲,品行與能力便已如此出眾。
真是她的好兒子啊!
又看到信中提及,笵鹹如今還會作詩。
笵建再次笑了笑,老夫人也是如此誇讚的。
的確,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夠作詩,已然算是才華橫溢了。
只是不知,鑑察院的人平日裡是否都不曾涉獵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