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笵建內心深處仍懷念著青春年少的自己。
當翻閱到自儋州寄來的首封信件,提及蘇先生之時,
笵建的心境變得格外輕鬆愉悅。
他對這位年輕學者的才華頗為讚賞。
左手緊握的家書,出自母親之手,紙張厚實,篇幅冗長。
信中不僅細述了笵鹹與若若在儋州的求學與生活點滴,
還特別讚揚了府內一位姓蘇的年輕塾師。
稱其文采斐然,品性端莊儒雅,容貌與德行皆屬上乘。
更令人欣喜的是,蘇先生將笵鹹與若若教導得極為出色。
前者五歲便能吟詩,後者已開始研習醫術。
尤其若若的身體狀況,較之前在京都時大有改善。
笵建邊讀邊捋須,不時含笑點頭。
這位蘇先生,年紀雖輕,卻展現出了非凡的才華。
十五歲便高中舉人,堪稱慶國最年輕的舉人楷模!
無論是吟詩作文,皆見解獨到。
真是後生可畏,國家有幸得此英才!
一邊籌備春闈考試,一邊還能將笵鹹培養得如此優秀,
足見他對於科舉之事遊刃有餘。
母親提及,明年蘇先生將赴京參加春闈,
要求笵府以貴賓之禮相待,切勿有絲毫怠慢。
笵建點頭應允,滿面春風。
那是自然,蘇先生無疑是笵府的福星。
又聞蘇先生不僅調理好了若若的身體,還傳授其醫術,
笵建臉上既有驚愕,又有喜悅,更有感激。
這位蘇先生,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學問出眾不說,竟還精通醫術。
況且他出身貧寒,靠百家飯長大。
笵建心中不禁再次讚歎。
這位蘇先生天賦異稟,堪稱絕世奇才!
人中豪傑,未來必將翱翔九天!
只是笵建偶爾凝視信上字跡,
心中不禁生疑,這是否真是老母親親筆所書。
若是他人所言,倒也不足為奇。
但出自老太太之口,實屬難得。
畢竟,老太太向來吝於讚美。
如今卻對蘇渝先生讚不絕口。
笵建挑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