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渝也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若若的解酒藥果然奏效,費老看起來清醒多了。
費介呵呵一笑,道:
“文采?那你倒是展示出來讓我瞧瞧。”
“你蘇先生誇的不算,他肯定偏袒你。”
笵鹹對費介冷哼一聲,回應道:
“那老師可扶好下巴,別待會兒驚掉了。”
隨後看向蘇渝,眼珠一轉,靈光乍現。
剎那間,腦海中已有一首詩浮現。
雖然是為了與老師賭氣,想讓他難堪。
但確實也有意贈詩給蘇先生。
只是原本打算在先生離開時再贈予。
笵鹹起身,面向蘇渝,恭敬地行了一禮,正色說道:
“先生,您入府已一年多,悉心教導我這麼久。”
“臨近分別之時,學生心中滿懷感激與不捨。”
“正好,近日學生準備了一首詩想贈予先生。”
“感謝先生的諄諄教誨與無私奉獻!”
“今日,學生便提前獻醜了。”
蘇渝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費介則冷冷地盯著笵鹹,翻了個白眼。
吟詩便吟詩,何故還欲討好蘇渝。
欲使其違心贊詩之美乎?
休要妄想,吾雖不擅詩文,卻非不學無術之徒!
且看這小子能拍出何種妙贊。
若若亦滿含期待地望著兄長。
復又望向先生,欲知兄長將以何詩相贈。
於是,笵鹹輕咳兩聲,清了清喉嚨,高聲吟誦起來。
“相見難時別亦愁,東風柔弱百花凋。”
“春蠶至死絲方吐,蠟炬燃灰淚始消。”
“……”
笵鹹吟罷,雜貨鋪內頓時一片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