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老師!”
“都這時候了,還開玩笑。”
這話他豈能聽不明白。
老師在罵自己是酒囊飯袋。
先生也跟著打趣自己。
啊,這兩個人,也不怕徒弟真有個三長兩短。
一個個的,還如此輕描淡寫地開玩笑。
蘇渝聳聳肩,攤開雙手。
反正這話不是他說的。
費介也是嘿嘿一笑。
“不過是打個比方罷了。”
主要是氣氛太過壓抑,活躍一下氣氛。
但他也瞧出來了,笵鹹這次是真急了。
費介微微蹙眉,說道。
“按照你日常修煉的方式,引導一縷體內真氣流轉。”
笵鹹聽後,頷首示意,隨即閉目凝神,啟動內功。
費介眉頭再度緊鎖,迅速掃視了笵鹹一眼。
“別刻意壓制真氣。”
“讓它自然流露,如此我方能更準確地診斷。”
笵鹹望向蘇渝,又轉向伍竹,面露遲疑。
他深知自己體內的真氣頗為洶湧。
若是不稍加收斂任由老師診斷,恐怕會無意中傷害到老師。
然而,老師修為深厚,或許他這點真氣只是他海量容納中的滄海一粟,對他而言並無大礙。
至少從老師的態度來看,似乎並無擔憂。
由於心中拿捏不準,他本想徵詢先生與伍竹叔的意見。
伍竹面容冷漠,僅持鐵釺靜立一旁。
蘇渝已然洞悉笵鹹的顧慮,正欲開口,卻被費介搶了先。
他輕輕抖了抖衣袖,面上風輕雲淡,言道:
“無須顧慮,我無妨。”
“你不過是個五歲孩童。”
“即便這真氣真如此強橫,你修煉時日尚短,體內又能積聚多少?”
“不過是你身軀稚嫩,難以承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