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見伍竹也來了,還以為是來尋仇的。
於是打算先在外頭觀望一陣,等蘇渝應付不來時再進去。
不料卻聽見他們在探討笵鹹的真氣問題。
聽伍竹這麼一問,費介輕咳了兩聲。
大步流星走了進去,撣了撣衣袖。
“我來瞧瞧。”
他知曉蘇渝這小子醫術尚可。
但想來應是年輕氣盛,遇事不穩,容易小題大做。
況且蘇渝未曾習武,對此等事一竅不通。
畢竟這孩子才練多久,真氣能有多兇猛。
走火入魔似乎不太可能。
蘇渝淡然微笑,點了點頭。
“嗯,費老來瞧瞧。”
隨後,費介伸出兩指搭在笵鹹手腕上開始診脈。
不多時,他面色凝重起來。
“似乎……確實有些棘手。”
笵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先生和老師都這麼說。
完了,他不會真要命喪於此了吧。
費介望了蘇渝一眼,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讚許。
這書生的醫術確實不俗。
僅僅搭了會兒脈,便有了論斷。
先前說走火入魔並非誇大其詞,他確實看出了端倪。
又望向笵鹹,同時手中拎起一個酒囊,繼續邊比劃邊說。
“你現在的狀況,好比這個裝酒的皮囊。”
“你的真氣,就像囊中的酒。”
“這皮囊就這麼大,能裝的酒量有限。”
“但問題在於,裡面的酒越來越多,且流入速度極快。”
“再這樣下去,你這皮囊遲早會被撐破。”
蘇渝也不由得笑了。
“費老的比喻生動形象,一語中的。”
笵鹹卻是焦急萬分,懊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