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別信他!他肯定在胡說八道!”
“這種人一點同理心都沒有,肯定不是啥好人,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吧!”
原本秦景珩沒想搭理兩人,打算和清黎換個地方看。
一聽兩人攛掇著清黎離他遠一點,哪裡還能忍住。
“撲通”兩聲,說得唾沫橫飛的兩人,直挺挺地跪下了,臉上血色盡褪。
剛好臺上囚籠裡的棘甲鱗獸尖嘯一聲,雙翅一展,風刃如電射向異能者。
在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兩人是被棘甲鱗獸的嘯聲嚇到腿軟,嚇到臉上毫無血色,慘白慘白的。
囚籠中,一人一獸的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
異能者捕捉到棘甲鱗獸的破綻,傾盡全身之力,推出巨大冰錐,寒氣逼人。
棘甲鱗獸也不甘示弱,匯聚狂暴風球撞向冰錐。
兩者相撞,發出巨響,冰渣與狂風飛濺。
異能者被這股衝擊力震得連連後退,腳步虛浮,最終重重地撞在囚籠的柵欄上,身體順著柵欄緩緩滑落,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射而出,在狂風中化作一片血霧消散。
棘甲鱗獸被冰錐貫穿身體,周身環繞著的風之力仿若退潮的海水般迅速消散,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緩緩倒下,重重地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飛揚。
棘甲鱗獸被冰錐貫穿的傷口周圍凝結著一層厚厚的冰霜,冰稜交錯蔓延,散發著刺骨的寒意。它的翅膀上,那些被冰寒之氣凍傷的部位,冰晶層層疊疊,在陽光下閃爍著清冷的光,宛如破碎的琉璃。
臺下是眾人震耳欲聾,聲嘶力竭的歡呼聲。
臺上的異能者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起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著破碎的肺腑。
然而被秦景珩釋放出來的威壓,壓得只能跪著,站都站不起來的兩個異能者。
此刻再看囚籠裡的疑似慘勝的異能者,卻再也揪心不起來。
因為他們想到了,秦景珩剛剛那句:
——他裝的。
人家憑實力說話,而他們兩個傻叉不分青紅皂白的認定人家是嫉妒,是想在那個漂亮的女性異能者面前裝逼。
而他們卻作死地去勸人家妹子遠離對方,人家沒直接弄死他們,都得益於人家不想在妹子面前留下嗜殺的印象。
“大人饒命!是我們狗眼看人低,求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們。”
“大人我們錯了,不該汙衊你。”
兩人鬼哭狼嚎地求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臺上的籠子被人開啟,有人進去把躺著的異能者和死掉的異獸抬了出來,又有異能者把剛才戰鬥破壞的地面和柵欄修復好。
也是這個空隙,兩人涕淚俱下的求饒聲,終於讓旁邊扯著嗓子大喊大叫,發洩著的眾人注意到。
幾乎所有人有志一同地向後退,硬是給四人騰出一小圈的空地。
“下次說話注意點。”清黎沒興趣被人圍觀,而且距離籠子太近,總感覺鼻尖有股縈繞不散的血腥味,於是扯了扯秦景珩的手:“走了。”
秦景珩瞥了兩人一眼,明明什麼都沒說,兩人卻渾身血液似被凝固了一般。
直到對方走遠,他們才彷彿活過來了,互相攙扶著起來,正要狼狽離開,卻聽到有人名為誇讚,實為嘲諷。
“你們怎麼敢的吶!那可是第三安全區的主事人,據說曾經是個6級異能者。”
“可惜異能核出了問題,只能發揮出5級異能者的實力。”
“你們兩個居然還活著,可真幸運!若是換成第一……”
“噓,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