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珩自然沒有不應的,陪著清黎去了第一安全區,看異能者與異獸在籠子裡的戰鬥。
只是與第二安全區不同,這一次秦景珩沒辦法找藉口走後門,只能用實力護住清黎擠到前面。
土系異能者搭建出來的高臺上,堅固而冰冷的囚籠之中,異能者與異獸的戰鬥已然進入白熱化階段。
這是清黎第二次如此近距離見到,活著的異獸。
她認出籠子裡是一頭棘甲鱗獸,實力大概在3級左右,籠子裡的異能者實力大概在4級。
雖說異能者的等級高於棘甲鱗獸,但是在野外見到它,如非必要異能者只會選擇避其鋒芒,不會與其正面對上。
實在棘甲鱗獸的皮糙肉厚,不怎麼好對付。
棘甲鱗獸身形如小山般巍峨,黑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粗壯的尾巴來回擺動,每一次掃動都帶起呼呼風聲,尖銳的爪子在地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棘甲鱗獸並非毫髮無損,身上有著幾處鮮血與冰霜混淆的痕跡,但它的兇性絲毫不減,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龐大的身軀蓄勢待發,準備給異能者致命一擊。
隨著一聲低沉的咆哮,棘甲鱗獸率先發難,如黑色閃電般疾衝向異能者,血盆大口張得極大,利齒間唾液飛濺,引得臺下眾人發出抽氣或者驚呼的聲音。
異能者身姿挺拔卻難掩疲憊,他的臉上滿是塵土與汗水交織的痕跡,幾道深深的傷口猶如咧開的血口,鮮血不停地滲出,將他原本純白的作戰服浸成一片殷紅,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匯聚成觸目驚心的血泊。
儘管傷痛刺骨,他的眼神卻透著冷峻與堅毅,雙手艱難地結印,試圖再次調動體內所剩不多的異能,將空氣中的水分子瞬間凝聚,化作冰稜向棘甲鱗獸射去。
結印時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疼得他臉色煞白。
感受到危險,棘甲鱗獸猛地扭動身體,冰稜擦著它的鱗片劃過,濺起一串火花。緊接著,它揮動粗壯的前肢,帶起一股強大的風壓,狠狠拍向異能者。
異能者側身翻滾躲避,極其狼狽地避開。
避開的同時口中唸唸有詞,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一道冰牆在他身前拔地而起,擋住了異獸的攻擊。
撞擊聲震耳欲聾,冰屑紛飛。
棘甲鱗獸被激怒,仰頭髮出一聲怒吼,聲浪滾滾,震得鐵籠嗡嗡作響。它張開背上的一對肉翼,用力一扇,無數風刃如暗器般射向異能者。
這一幕,看得清黎不禁為籠子裡的異能者捏了一把冷汗,直至異能者雙手舞動,身前出現一個水幕旋渦,將風刃一一卷入其中,化解於無形。
清黎提起的心落下,暗暗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問身邊的秦景珩:“他能贏嗎?”
秦景珩瞧了一眼囚籠裡的人與獸,肯定地道:“能。”
“真的嗎?”清黎有點不相信,囚籠裡的異能者看起來已經力竭,隨時要被籠子裡的異獸一爪子撕碎。
“棘甲鱗獸是風系,但是囚籠太小,它在裡飛不起來,空中優勢沒了,等同實力被變相削弱。最重要的是……”
“是什麼?”
秦景珩看了一眼,囚籠中看起來渾身是傷,一副隨時會喪命於棘甲鱗獸爪下的異能者,“他裝的。”
清黎:“……”
突然就不緊張,也不揪心了呢!
不愧是詭計多端的第一安全區,居然能想出這種虐粉的套路。
雖然說,他們並不是那個異能者的粉絲。
但是效果是相同的。
大家都想知道異能者究竟會命喪於棘甲鱗獸爪下,還是出現什麼奇蹟,異能者逆風翻盤反殺棘甲鱗獸。
旁邊圍觀的兩個異能者,聽到秦景珩的話,不禁一臉憤怒地瞪了過來。
“臺上的異能者明明是異能耗盡了,你憑什麼說他裝的!?”
“你這人怎麼回事?那個異能者被棘甲鱗獸傷成那樣了,就算你想在女朋友面前出風頭,也不必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秦景珩。
“……”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