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上上下下有三十六人，加上醫患以及家屬，每頓有百來號吃膳食，為了更好管理，食堂每頓飯菜是四犖四素二湯，每樣菜都標好價格。
這讓的方式讓兄妹倆歡喜，四樣肉菜，他們只需每人點二樣，無需素菜，這樣就能吃到自己想吃的肉食。
“銀枝、銀雪，以後，姐姐會在醫館裡做事，賺銀子養家，你們的哥哥和表哥在恆心書院讀書，你們呢？你們想做什麼？”長念問起兄妹倆以後的打算。
“跟姐姐。”
“嗯，跟姐姐，來醫館。”
沒有異議，兄妹倆只想跟著長念轉。
“你們做調查的表格呢？姐姐看看。”來醫館熟悉之後，長念交給兄妹倆一個任務，向醫館所有人打聽他們的年紀，做的事情，是否讀過書，月銀，一一分類整理成表格。
銀雪從她包包裡拿出二張大紙遞給長念，“做完了。”
“醫館所有人之中，你們覺得誰最舒服，誰最辛苦？”長念邊看兄妹倆整理出來的表格，邊問兄妹倆。
“林大夫、宋大夫、黃大夫、孫大夫最舒服，阿四爺爺最辛苦。”兄妹倆在打聽過程中，知道不少事情。
“為什麼？”
“大夫們只需診診脈，坐在椅子上寫寫字，就可以每月拿到五十兩的月銀；阿四爺爺是散工，他不努力，會被別人取代，他每天不停忙碌，一個月才能拿到八百文。”
月銀是對一個人的能力肯定，月銀越高，越是驕傲的與別人分享，讓別人知道自己是個有本事的人。
“大夫們與阿四爺爺有什麼區別？”長念問兄妹倆。
兄妹倆對視一眼，“月銀相差極大。”
二組人基本上是四五十歲，但是同在醫館做事的他們，月銀差別巨大。
“是什麼原因導致這樣的結果？”
這下，兄妹倆猶豫許久，才很不情願地道，“大夫們讀書，阿四沒有讀書。”
透過姐姐給他們的任務，他們知道，讀過書的人月銀遠比沒有讀過書的人要高得多，沒有讀書的人，沒有一個人是超五兩月銀，而且大部分在二兩以下。
反倒是讀過書的，很少低於五兩月銀，二極分化，讓兄妹倆不想去承認這個事實——他們不想去書院讀書。
“以前，我們在石洞的日子，你們喜歡嗎？”長念問起以前的日子。
“喜歡。”這話題更讓兄妹倆喜歡，兄妹倆自動忽略自己雙雙哭鼻子、被蛇嚇的事實，只記得以前在山裡的日子無憂無慮，有吃不完的肉食，吃不完的各種野果子。
“其實，你們即使是去書院讀書，你們和姐姐在一起的時間，比以前在石洞的時間還多。”終於，長念提到兄妹倆最不喜歡聽的“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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