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鐵全康?”
“是,我是。”鐵全康卑微地回答,苦難的生活已經把他所有傲氣磨掉。
“隨我來。”
差爺轉身就走,鐵全康連忙跟上去,走向差爺平時居住的大石頭院子。
去哪,有什麼事。
他什麼都不敢問。
在石場,最好的生存之道是多做寡言。
“趙大人,鐵全康帶來了。”
進一處石板的高屋,一進屋,鐵全康就看到自己的親人,竟然全部都在,他們蒼老許多。
驚訝一閃而過,鐵全康走進去向那個“趙大人”問安後,坐在那個趙大人指的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地坐著。
“你們恨鐵長念嗎?”趙大人淡冷地問。
這話一出,誰都沒有應。
石場的日子不是白混的,鞭打出頭鳥,被打過無數次的他們已經學乖,即便心中有千百句話要說,嘴巴也是緊閉不說。
“呵呵,沒事。本官不怪,請隨便說話。”趙大人呵呵笑二聲,聽不出是喜還是怒,更沒有人應話,趙大人又道,“本官來呢,是想給大家一條活路,只要做得好,無罪放你們回家。”
回家?
這二個字像一個巨大的烤雞吊在極度飢餓人的面前,眾人不約而同咽咽口水,一致抬頭激動萬分看向上首的趙大人——他們真的能回家嗎?
鐵全康亦激動的雙手在抖,是三十公子讓他們回家嗎?
“這事,你們從心就好。”趙大從笑搓著自己手上的板指,“把你們心中對鐵長唸的恨用你們的血寫下來,五兩一張。多寫多得,寫完後,你們可以帶著銀子回家。”
“別說五兩,一兩,也給你們寫,多多都能寫。”鐵全安第一個表態,眼中多許多陰狠,論起來,他在石場吃的苦不多。
來的路上,有鐵大妮的銀子照料,沒有肉,能吃飽肚子,無災無痛到達石場。
石場的苦,他接受不了,為了讓自己好過些,鐵全安觀察二天後,快速鎖定目標,把小李氏貢獻給一個看守的差爺。
那差爺已經五十歲,據說上頭有人,在石場吃得開,別的差爺見到他客客氣氣,夫妻倆靠著老差爺的關係,分派到火房,負責石場人犯的吃食。
比起成天在太陽下鑿個不停手的活計,煮食這活,簡直是天堂。
煮食不但比鑿石頭,搬石頭輕鬆,還能比別人吃得更飽,沒有風吹雨淋。
幾個月下來,礦場裡的鐵家人,過得最舒服的是他們夫妻倆。
一聽到能回家,自然是高興,在這裡再好的活計,也是一種累人苦活,整天連軸轉,哪有回家舒服。
第二個表態的是程氏,“不要銀子,我能寫,只要能讓我回家!!”
程氏的運氣比不上鐵全安夫妻。
程氏既沒有鐵全安那觀察力,快速鎖定一個目標,並攀爬上,得到對方的關照,她又沒有小李氏那種良家婦婦人的做派,專伺候一個人。
為了讓自己活更輕鬆些,來到第七天,不公平的待遇,漸漸讓她放飛自我,學著同棚子的女人,去和看守的差爺友好交流,第一交流不友好,就選擇另一個官爺。
石場有二十來個比程氏更年輕,更漂亮,更加放得開的女子,有那些女子在,程氏這樣“老孃們”沒有什麼市場,一來二去,白白讓人佔便宜外,自己並沒有得到實質的回饋。
程氏在礦場的日子,並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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