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延瞧著多腳魚，感覺有點噁心，特別是腳上一個圓點，又一個圓點突起，像極自己病發時的汗珠，他本能的地拒絕，堅決拒絕。
長念沒有勉強，沒再堅持讓他吃，她坐在墊子上，自己慢慢吃，多腳魚做得入味，吃得滿嘴香。
“真的好吃？”瞧得長念吃得香，太叔延很是好奇那味道。
“好吃。試試。”長念挑一塊頭部，沒有一圈一圈圓點的肉塊遞到他唇邊，這一遞彷彿受了詛咒，他吃了。
而且還吃得津當有味。
不過，那一圈一圈的腳，始終沒勇氣吃。
“要這麼氣泡球做什麼？”太叔延看著長念房間裡擺放著大大小小由豬或羊尿袋做成的氣袋。
這類氣泡球，是一種玩具。
在西鹽海這邊很受孩子喜歡，它輕，它能浮在水面，孩子就喜歡把它帶到海水裡玩，你搶我奪，或者看著它被海浪捲走。
在海邊走，時不時能撿到一二個這樣的氣泡球。
長念在等待上船時，看到這些氣泡球，她去買三十多隻，有大，有小。
“給銀枝、銀雪做套救生衣。”
他知道她的來處，這裡不存在的詞彙，長念沒有避忌說出來，“這類氣泡球裡面是空氣，可以浮在水面，把它做成一個衣服，平時讓他們穿在身上，真有不幸掉海，氣泡能讓他們浮在水面上。”
“是個好辦法。有多餘的給我做一套。”太叔延考慮自己的病，還是有準備好些。
吃過多腳魚，長念拿出針線盆開工，氣袋閉合口多出一厘米寬的皮適合縫針固定。
“蘇家有長輩或親戚是道士嗎?”想起上官軒的義父和與道扯上關係，太叔延心頭總有些覺得不對勁。
“應該沒有。”之前替她爹孃點守魂燈，朱叔他們打聽好久，以大山哥和蘇家關係，如果蘇家真有長輩或親戚做道士，大山哥會知道多少，但大山哥一直沒提，應該沒有。
“上官軒的義父，讓你感到不安？”見他問起蘇家，長念猜，應該是銀枝、銀雪兄妹倆的態度，讓太叔延對上官軒的義父感到不安。
“沒有，只是隨口問問。好奇蘇老爺子是怎麼看，一看就看中上官軒這個挑貨郎，一朝鹹魚翻身，一躍成為官家家屬。”太叔延沒有透露內心的想法，想到兄妹倆對明老的態度，他覺得心頭不安。
兄妹倆很好相處的人，除鐵家上下，他們對別人沒有明顯的喜惡之分，這次對上官軒義父明顯是俱怕。
對方沒做過任何讓他們不喜歡的事情，偏偏兄妹倆避他如蛇蠍，比面對鐵家人更甚。
“應該瞭解才看上的吧。”上官軒和大山哥一樣，同為蘇老家子的學生，幾年留心觀察，什麼樣的品性應該瞭解吧，“兄妹倆不喜歡明老，應該他身形、模樣有點類似鐵三柱，本能的害怕。”
“也許吧。”
聽完長唸的話，太叔延想想還真是這樣。
或許，他多心吧。
“這個東西還真難為我。”
長唸對著一堆氣泡比來劃去，腦子還是沒有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