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明大柱,早年一場大水帶走他的父母妻兒,只有他一個人獨活下來,跟一個瞎子算命學過二招,後來以明道長身份四處遊蕩,算命,批命。
尚得瞎子真傳,有幾分真才實料,其他全靠坑蒙拐騙,騙來的銀子,全送在賭桌上,後來認上官軒為義子,時不時回去看看,但他從不在上官軒面前提自己在外面的事情。他的面相,確實如此。”
得到初四的回覆,太叔延不再關注老者的事情,太叔延這邊說起老者,另一輛馬車中的長念亦問起,“銀枝、銀雪,剛剛為什麼沒禮貌?”
聞言,兄妹倆雙雙皺起苦瓜臉,“姐姐,那個人奇怪,很怪。”
“怪?哪裡怪?”長唸對他們的表達用詞感到更奇怪,他們極少這樣來形容一個人。
被問到哪裡怪,兄妹倆互相看一眼,又雙雙指向自己胸前,心臟的位置,“這裡,難受。”
“二次遇見他,這裡都難受嗎?”長念輕揉兄妹倆的胸口問道。
“嗯嗯。”
兄妹倆連連點頭。
“現在還難受嗎?”
“沒有。”
看到這樣的兄妹倆,長念明白過來,他們把對方當成鐵三柱,以前,在鐵家所有不好的記憶仍在影響著他們。
從劍鞘村出來,他們直奔西鹽巷,他們直接登船。
遠離明老的兄妹倆又變得龍精虎猛。
在巷口,長念等人匯合一個叫半生的粗獷漢子,一米八的個頭,臉上時刻掛著爽朗的笑容,讓人忍不住親近,身邊帶著二個小廝,不用一分鐘,他們三人就和長念一夥人自來熟打成片。
三人天生做外交的料子,登船後每個人需求,需要物品,他們一一打點好。
銀枝、銀雪二個小不點最多的肉食和玩具。
不過,小不點暫時對肉食,玩具不感興趣,對他們腳下站的“大船”感興趣,兄妹倆和七隻狗狗趴在甲板欄杆底下,透過欄杆下格的空格看向廣闊,深藍色的大海,欄杆對兄妹倆來說太高,夠不著,只能趴在底下往外看。
巨大的船揚帆出海,巨大的船帆被十幾個強壯的漢子喊著響亮的口號拉起,兄妹倆看得目瞪口呆,既興奮又新奇,稚嫩的嗓音跟著漢子們吶喊口號。
一邊喊,一邊學著漢子們的動作,雖然兄妹倆不能真實抓住繩索,但絲毫不影響兄妹倆的動態模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孩子的骨骼還沒定型,屬於柔軟型,兄妹倆學起漢子們的動態來,無比順暢,腰馬合一,小肉手緊握,在模擬拉動繩子的動作。
學得九成九。
兄妹倆喊,一群狗狗也跟著漢子們的口號節奏,汪汪地叫起來,還跟著兄妹倆學拉繩子的動作來走位,這場景把長念、太叔延笑到不行。
連向來嚴肅的初三也忍不住笑了。
長念沒想到,銀枝亦會參與進去,還和銀雪神態、動作,神同步,通紅的小臉,說明,他很喜歡。
這對他們來說是個全新的世界,為探索這個新世界,兄妹倆帶著一群狗狗從甲板走到船倉,一間,一間的房間,一一跑去看。
小小的房間讓兄妹倆好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