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再窮再苦，也希望自己四肢健全。
“琴姐夫，你說過，所有死者，死狀十指曲屈，表情猙獰，沒有外傷，沒有流血，沒有中毒？”
“是。我請教過不少仵作，郎中，他們不知道死者死因是什麼，行兇者用什麼兇器。”來的路上，上官軒和長念簡單聊起案情。
這時，上官軒帶來的隨從聯合西鹽海當地的官差已經把人抓住，上官軒隨從阿傳從裡面把門給開啟。
“大人，疑犯已被控制，我們在一間屋裡發現許多的人心，被泡在一個大缸裡，奇臭……”說到臭，阿傳自己控制不住，轉身走向旁邊吐去。
“長念，屋裡汙穢，不便讓你進去，感謝你和七尾鳳大力相助，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我和阿琴做東，請你們姐弟和三十公子吃頓膳食。”兇案現場，長念一個姑娘家，上官軒不敢讓她進去，便客氣與她道別。
“不用客氣。膳食怕吃不成，明天我們啟程要出海，有時間再會。”長念想想，還是把心中的猜測說出來，“兇器應該是天魚。只有單腳七能抓的天魚。”
“啊？”眾人詫異不已。
“劍鞘村人不管老少都懂一件事，只有上天允許的人才能抓天魚；若上天不允許，擅自去抓天魚會被天譴，會死人。倘若天魚本身就能殺人呢？”
“這……”
不能吧？
全場沒有人相信長唸的話，因為她是上官大人帶來的，又叫上官司大人姐夫，劍鞘村村長及村民只能把她對天魚的不敬壓在心裡，敢怒不敢言。
“天魚會殺人？”這種說法，上官軒第一次聽說。
“不是天魚會殺人。是有人利用天魚的本能去殺人。”長念詳細解釋，“每種動物在面對危險裡都有保全自己的手段。戰或逃，拉車的牛，當它遇到危險時，會用強而有力的牛角來反擊。像海里的種多腳魚，當它遇到危險時，會噴出一股墨水，當水弄渾後，方便自己逃；”
“這和天魚有什麼關係？姑娘這可是老天爺的魚，你別信口開河，得罪老天爺可不是開玩笑的。”村長誠惶誠恐，萬一老天爺連他一起怪罪可怎麼辦？
“村長，天魚，其實是一種電鰻。當它感覺自己生命受威脅時，它會釋放體內大量的電流，就是能殺人的那種看不見血，摸不著傷的能量。即使有些人沒有接觸天魚，還是死在天魚邊上，實際上天魚在水中，水能導電，只要人站的地方是溼的，有水，就會觸電，當電流大於人體能承受的範圍，電流就會殺死人。當電流小於人體能承受的範圍，人感覺到麻痺，手腳不受控制，獲救後，人不會死，但多少會出現後遺症。”
長念聽厚實說起不少關於天魚的事情。
劍鞘村現存在三個人被天魚懲罰過，出現不同的狀況。
“天魚體內殺人的電流不是源源不斷，釋放電流後，它需時間來恢復電流，只要不斷刺激天魚，讓它釋放完體內的電流，這時天魚是安全無害的。我想單腳七能抓天魚，他應該有一二件與眾不同的工具，牛皮或豬皮做的鞋子或者木棍、夾子。皮膠能絕緣，即阻斷天魚釋放出殺人能量。”
“對哦。單腳七他有一條黑條長長的棍子，不是木也不是竹子。每天抓天魚，他都站得遠遠的，用棍子不斷拍打天魚，嘴裡還唸唸有詞，他說是他和天魚傳達老天爺的話。一刻鐘左右，他就會上前把天魚宰殺。”
劍鞘村的人越聽越覺得，借住在胖墩家的這位嬌客說得對。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讀，受教了。”上官軒深深給長念鞠躬，如果不是長念，他永遠解不開這個案子神秘的面紗。
“不敢當。去年在燕都一間舊書店偶然在古籍中看到天魚的介紹。”長念歸功於古籍，怕上官軒借讀，把地點說在燕都，想找都找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