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的王若蘭,將易峰相贈的詩詞,小心地鋪平放在自己書房的桌上。
抬頭回憶片刻當時易峰寫時的情景,臉上浮現了淡淡的笑意。
而後抽出一張新紙,提筆書寫。
第一張紙他只寫了幾字,眉頭就皺了起來,搖頭將紙歸置到一旁,又重新鋪了上張紙。
她又略停頓片刻,再次書寫。
這次中途只是停筆醮了兩次墨,就行雲流水的寫完整詩。
面上漾起了笑容,又將易峰所寫的那張紙,與自己寫的並排放置一處。
發現形已似,但卻無神。
鼻頭又略皺了皺,不過下一刻再次笑了起來。
她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易峰定是鑽營此體日久,自己想在短短時間做到形神俱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又將自己的那張放到旁邊,將易峰寫的一張放在桌中,纖細的玉指輕輕地在紙上隨著每個筆劃動。
“你這丫頭為何不等老夫同回?”
王珪說著就來到了中廳,看著自己原本端莊的孫女,似乎是因他的話而受到驚嚇,還將桌上的兩幅紙收了起來。
王珪甚愛自己這個孫女,聰明、端莊、博聞強記,常感其不是男兒身,否則王家百年興盛可以預期。
作為爺爺,孫女的動作他雖然可疑,但也不會過多的去問,只是走到近前,看到一張白紙大片的留白,上面只有兩個字。
只一眼,老王珪的眼神就定格了。
“你這字是臨摩自何處?”
只一眼,王珪就認出是瘦金體,曾經他也臨摩過。
“今日去曲江池,易家三郎自己寫的。”
人老成精,孫女的話中吞吞吐吐,他就知道並非如此簡單。
他將手伸到孫女面前。
王若蘭到底還是將紙遞了過去,王珪先看得一幅是她臨摩的。
“不錯,有幾分堅瘦風骨,只是此體過於剛硬並不適合你來書寫。”
接著目光落到內容上:
“此詩言語淺近,情調哀婉,倒不像現在的詩句風格。”
他本以為這是自己孫女見到好詩隨意抄的,所以也只是簡單的點評了一下。
當翻至另一張紙後,雙眼一眯:
“這是易峰那小子親筆書寫,他送給你的?”
王若蘭知道瞞不過自己祖父,只得將一切都照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