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亭中的案几前,他再一施禮坐下。
李承乾端了杯水酒,說了幾句勸慰表功之語。
易峰喝了一杯,先表謝意。
一陣操作正常的流程就算走完,剩下的環節則要自由隨意很多。
“易愛卿,快給孤說說,你是如何親俘頡利的?”
到底是孩子,對於戰爭總免不了好奇。
“太子,戰爭乃是災禍,太子當引以為戒才是,不可有狂妄之想,日常當謹言慎行。”
孔穎達作為太子的屬官,不顧場合就上前規勸。
易峰看來老孔也不會教人,就算要說也是在太子一人之時,這樣下去李承乾沒有叛逆心才怪。
“孔師所言甚是,孤認錯就是。”
李承乾臉上帶著青紫之色,片刻才慢慢的消去。
“常聞冠軍侯文武雙才,今滅突厥可證武功了得,但文才上,雖有詩句流於外,但到底還是不多,今日得勝大歸,不妨現場賦詩一首,讓我等開開眼見。”
易峰看了看說話之人。
王克用,太原王氏之人,現任吏部右侍郎,說起來算是薛英的頂頭上司。
易峰偏頭想了想,又看到李承乾那一臉的渴盼之色,出口輕言:
“也好!”
王克用見他如此回答,面上愣然,他一直認為易峰寫不出將進酒的詩句,定是有人代筆,至於三國也定不是他親書所寫,所以剛剛的提議,
就是為了讓易峰出醜。
若易峰左右推辭,他打算乘勝追擊,讓易峰在大勝而回之時丟一回臉,如果史官能記上一筆就更好了,
卻沒成想易峰迴復如此乾脆。
當下有人將案几收拾乾淨,奉上文房四寶。
易峰執筆醮墨,幾乎未考慮就寫了起來。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
孔穎達作為當世大儒,也曾對三國手不釋卷,雖然斥責過易峰亂改史書,但心中也認可三國乃是煌煌世著。
聽易峰要現場作詩,就走到他身旁,將他寫的輕聲念出口。
眾人只聽開頭一句,就知是描寫出徵的場面,包括孔穎達在內,都眉頭一皺,如今大勝歸來,再寫出徵的景象,似乎有些不應景。
“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
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云點行頻。
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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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時里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