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些事都是由畢寥整理了之後提取重點念給封桀聽,封桀也是直接全部交給盟裡第二把交椅賈卜去辦,現在聽著他們說這些瑣事,封桀整個人都是不耐煩的,但關於飄渺會,他還是耐下性子聽著這幾個人說。
但關於統一北三角這回事,封桀以前橫插進這裡收這片地盤的時候,也是有想過的,但麟幫掌舵人宋寒山是玩心計的,他們倆亦友亦敵的,算是平衡相控,他們曾經計謀過統一飄渺會,可飄渺會是塊防爆的大鐵板,他們啃不動,之後反正也沒發生過什麼大的暴力事件,就擱淺了。
至於現在…
他得先確定心裡那個猜測。
一根菸在嘴裡咬了半天,還是被封桀吐出去,他換了根白巧克力棒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情緒不明:“他們要多少給多少。”
眾兄弟們:“…”
“桀爺,您開玩笑的吧?”
不但不對飄渺會出手,還要再讓利?這告了半天狀,得出這樣一個結果?
他們這爺不會是假的吧?
站在封桀身邊的司文面無表情的掃過眾人:“你們是在質疑爺的決定嗎?”
眾人:“…”他們爺可是殺伐果斷的主,現在飄渺會都踩到臉上了,他們爺不應該是霸氣的說一句殺回去嗎?現在怎麼還讓利?
數雙眼睛注視下,封桀抬起了頭,精細勾人的桃花眼裹著利刃,像頭頂蓋下了蒼穹,所過之處人均感到頭皮發麻脊背發寒,全部低下頭不敢直視,壓的人喘不過氣。
“我們不敢!”賈卜頭都快勾到胸腔裡去了。
封桀夾煙一樣架著巧克力棒,任由甜膩的味道在嘴裡散開暈染味蕾,撣了撣衣領上灰塵,漫不經心的道:“雖然我不怎麼在北三角,但我當年能從老一代盟主手裡接下這勢力,我就能夠震的住這塊地,現在要是還有人不聽從不服的,或者是想要謀逆奪位的只管來。”
聲音很平靜,卻讓人毛骨悚然。
當年封桀怎麼搞下的這塊地盤這幾個高層人員全都知道,而原來閻盟高層那些人都被解決掉了,他們是被提升起來,也是被封桀給打服的。
如果有那能耐奪位,他們早就趁封桀不在北三角這些年給奪了,可他們沒有啊,他們不是沒能耐,是不敢…
尤其是賈卜和潘木。
在他們眼裡,封桀是個可到變態的存在,因為別人就算混道上頂多是殺人越貨搞些見不得光的事,而封桀除了這些全都幹之外,他手底下有個專門研究奇怪藥物的研究員,除了可以培育花草之外,還養動物,比如蛇,再比如食人蟻…
以前盟裡出過叛徒,賈卜和潘木親眼看著那個叛徒被扔進蛇窟,那密密麻麻粘膩的蛇,還有那吞噬一切的食人蟻…
現在想起來,寒氣都從他們腳底板升起來,渾身發麻,心有餘悸。
賈卜腦袋都要勾胸腔裡去了:“我們對桀爺的忠心蒼天可鑑。”
封桀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都滾吧。”果然還是有阿窈的地方好,那道身影是阿窈嗎?
賈卜就算再不甘再有意見也不敢再提,只能把這邊訊息給飄渺會那邊通了氣。
趙越聽人稟報完,滿臉愕然,更多的卻是防備:“閻盟不會是在搞什麼陰謀詭計吧?”
黑吃黑這一套在北三角可是再正常不過的。
而時蕎聽到後沒半點驚訝,讓他們不用擔心那麼多。
不過她稍後就接到了封桀電話。
電話通後,兩邊都是沉默了半天。
半晌,時蕎先開口,她笑了一聲:“你有什麼想說的?”
“阿窈…”封桀這聲音都委屈的帶著氣泡了:“你不乖…”
時蕎住的地方是繁華地帶,站在陽臺上,大半個城市的燈火闌珊都在她眼底投下斑駁,色彩迷離:“閻盟的盟主,我們要不要找個時間會談一下?”
封桀:“…”
好了,猜測已經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