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開車,時蕎坐在副駕駛,給他弄著導航:“你也是什麼苦都吃過了,怎麼現在越來越嬌貴了?”
封桀笑眯眯的道:“我不嬌貴,但你嬌貴。”公共汽車很久才一班,他的阿窈才是最矜貴的,受不了塵土的沾染。
反正也不缺這點錢,更在這待不了幾天,時蕎也就慣著他去了。
但路不太好走,兩人自駕,一路上看著最自然的山水,呼吸著大山中的清新空氣,一路也不算太難的,就找到了拓莫的家鄉。
兩人的臉太招搖,又加上封桀的眼光,在他眼裡很差的車在這種落後的山村也顯得很亮眼,一進村,就引起各種關注。
帶著口罩和帽子又容易被人當成壞人,不帶又招人注意,兩人在村子裡詢問也都是聽不懂的方言,時蕎直接用上了語言翻譯軟體,可問了一大圈,都沒有人認識拓莫,這個村子也沒有拓這個姓。
可拓莫說過,他生在這裡。
“你們找姓拓的啊?”最後有個看起來像村支書的男人,夾著點燃的煙問兩個人。
時蕎點頭:“你認識?”
村支書皺著眉想了想:“二十多年前,村裡的確有個姓拓的,但是個被從外地來的媳婦,後來生了個孩子後就拋下男人孩子跑了,這男人獨自撫養孩子長大,可沒幾年,男人病死,那孩子也丟了…”
拓莫從沒有說過,時蕎也沒想到拓莫的身世裡,還有個這樣的過去。
所以他當初是被人拐賣到f洲去的…
怪不得難民營貧民窟那麼多小孩子,白面板黑面板黃面板各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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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話說回來,拓莫母親拋下他和他父親跑了,他又為什麼跟著母親的姓呢?
但這個問題,現在糾結好像沒意義了。
村支書給兩人指了個路,男人家裡早就沒人了,只剩了一座搖搖欲墜的破土房子,院子裡長滿了野草,荒蕪的不行。
也沒找人幫忙,時蕎就借了兩把鐵揪,跟封桀一起上了山,找了塊風水寶地,開始親自挖坑。
但封桀沒讓她動手,讓她在青草地裡坐著,自己任勞任怨的在那挖坑埋骨灰,兩人耗費一下午時間,算是修了個能看的小墳包,立了個碑,又把帶來的祭品擺了出去,都是拓莫生前喜歡吃的東西。
“我會為你報仇的。”時蕎向他許諾。
天色暮晚,又正值初春,山上到處是新生出來的草稞子,這種山上的草叢裡及其容易藏蛇,路又滑的,封桀催著時蕎在天黑前下了山。
離村子裡還有一段距離,能看見遠處村子裡的白白嫋煙和燈火,封桀問低聲問時蕎:“累嗎?”
時蕎搖頭。
封桀卻不顧她心思,彎腰把她背到了身上:“我揹你走。”
時蕎趴在他背上,捏了捏他有些冰涼的耳朵,好笑道:“你不累嗎?”
“不累。”
封桀無數次懷念當初在西煌山時蕎不顧一切拉著他跑的那個雨夜,如果可以,他願這條路沒有盡頭。
因為他背的,是他的命和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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