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得先綁住她。
他想是讓時蕎和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同一個戶口本上,雖然民政局系統隨時能被時蕎黑點,但先把婚結了,把證領了,把房洞了,能綁住多久是多久。
封桀纏著她蹭:“阿窈~”
拉長得尾音,媚的像把勾子,讓人骨頭酥麻,直起雞皮疙瘩。
時蕎打了個冷顫:“你好好說話。”
“哦。”封桀湊過去想親她,被時蕎躲開,頓時變得委屈巴巴起來:“阿窈,你說你愛我的,你愛我,為什麼不想跟我結婚?”
時蕎:“…”
她有些無奈的揉著鬢角:“你又突然的犯什麼神經啊?”
下午還好好的,也沒發生什麼,怎麼就這麼一會兒,就又開始無理取鬧了?
封桀捉住她的手,裹在自己的大掌心裡:“阿窈,”他垂著眼睫把玩時蕎的圓潤的手指,嗓音暗沉:“我怕你會有一天離開我。”
那會讓他生不如死。
他沒有半點安全感。
時蕎看見了他眼底隱藏很深的害怕和恐懼,全是源自於可能會再失去她。
“一張證件代表不了什麼。”什麼都還沒結束,時蕎並不想被這些事情所牽連,她輕聲對封桀道:“我現在在你身邊,是有溫度的,就夠了不是嗎?”
“不夠。”封桀癟嘴。
“好了,別鬧了。”時蕎哄孩子似地順了順他的毛,把電腦上錯亂的程式刪掉,道:“安陵的桃花快開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
封桀不說話。
時蕎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見他滿目哀怨。
時蕎不哄他,只道:“麒麟閣的重建在峻工,去完安陵我要去深城一趟,你跟我一起去嗎?”
封桀:“…去。”
時蕎去哪他去哪。
“不早了,”時蕎看了看時間,已經夜上十一點了,時蕎起身彎腰伸手搓了搓封桀的臉,好笑的道:“走了,睡覺去了。”
封桀哼哼:“你又不跟我睡。”
就算跟他睡,除了親親抱抱什麼都不能幹。
時蕎給他了一個腦崩,沒好氣的道:“滿腦子黃色廢料。”
不要臉是封桀的專長,他是能佔時蕎便宜就佔,爬床失敗又怎樣?爬上床只能抱著睡覺又怎樣?只要爬床成功了,那其他大業早晚也都能成功。
封桀跟在時蕎後邊回了臥室,門一反鎖,飛快就竄到了床上鬆軟的被窩裡,桃花眼裡星光瀲灩:“阿窈,今晚我們一起睡。”
時蕎無奈望天:“睡。”
反正趕也趕不走,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時蕎洗漱好換完睡衣回來,封桀就已經在被窩裡躺著了,在被子外面的手裡拿著手機,神色看起來有幾分凝重。
時蕎赤腳踩在地毯上走過來,在旁邊坐下,問他:“怎麼了?”
封桀把手機遞給她,眼底滿是諷刺:“封振榮那個老東西,說是你偷走了會長印章。”
是畢寥給他發的訊息。
封振榮今天拿到印章回去後,就開了個會議,說會長印章在時蕎身上。現在六大家族所有目光都在時蕎身上,不出意外,明天會有人找時蕎來談交易。
“他不這樣做才奇怪吧。”時蕎對此沒任何驚訝:“他接下來,可能就要對我們下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