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桀早就跟封振榮華清關係了,但封振榮卻始終還以為,自己這個父親的血脈能夠震的住他。
封振榮不確定會長印章在時蕎身上,但他趁著這個機會坦白會長印章丟失就是為讓時蕎背鍋,畢竟六大家族全都沒了掌族印,此時都心虛不已,都會想盡辦法把印章拿回來,到時候就算時蕎說不是自己,那些人也不信…
他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會長印章也是被時蕎一起偷走了。
只可惜,他算盤打的再響,時蕎根本半點都不怕。
封桀脾氣太火爆,再任他說下去,這就得變成戰場,看著封振榮那怒急攻心的模樣,時蕎把封桀給壓下來,又重複了一遍不久前的話。
“會長印章在哪,你自己比誰都心知肚明。現在這兒也沒旁人,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封家的印章呢,你要,就把玲瓏匣留下,不要就留下印章帶著玲瓏匣離開。”
“會長…”趙呈以眼神詢問封振榮。
時蕎看穿他們那點兒小心思,漫不經心的道:“別試圖來強的,要是在這發生個什麼,封會長也別說上法庭了,你可就是會以行兇者的名頭,直接入獄。”
他們今天來這可不是什麼秘密。
封振榮想殺他們,也不會如此光明正大的下手。
玲瓏匣上次被人偷走到底有沒有落在時蕎手裡,封振榮不知道,可如果時蕎開啟過玲瓏匣,她現在應該沒必要再執意跟他交換,可現在時蕎來了…
只要少一枚印章,玲瓏匣就無法開啟…
封振榮很快就做出了抉擇。
他聲色陰沉:“換。”
被逼到這一步,他沒有選擇。
縱使如此,回頭,他依舊可以讓所有人認為,是時蕎偷了會長印章,反正又沒證據,時蕎就算否認,也可以被當做是他在撒謊。
封振榮前腳離開,駱方舟就來了。
“我見他走了,但附近留了人監視你們。”駱方舟把桌上封振榮留下的木箱子開啟,看著裡邊裝的玲瓏匣,有幾分驚奇:“這麼精巧的機關盒,是什麼能人巧匠做的?”
時蕎淡淡道:“我爺爺。”
玲瓏匣裡邊已經沒東西了,但就算是個垃圾,只要是穆家的垃圾,時蕎也會拿回來。
她吩咐駱方舟:“你把盒子帶回去吧。”
“萬一被人打劫怎麼辦?”駱方舟帶著黑鑽耳釘的耳朵上別了支菸,身上穿的那帶著鉚釘的黑色皮衣,顯得整個人更像痞氣混混。
“不會的。”時蕎道:“如果真有,你就把箱子扔給他們自己跑。”
駱方舟古古怪怪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那你們幹嘛去?”
“有別的事。”
“哦。”駱方舟把玲瓏匣重新塞回外邊大箱子裡,掏出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開啟一個連結,遞給時蕎:“宋老爺子去世一個多月了,但訊息始終沒傳出來,而且這件事,一直在京城的宋寒玉並不知道。”
宋寒玉不知道?
時蕎挑眉:“那洛京那邊現在是宋寒山在處理?”
駱方舟點頭:“是,宋寒山年後回去後,就一直待在宋家,宋家那些後輩都很聽他的話,據說宋老爺子去世不讓外傳就是他的意思。”
封桀哂了一聲:“他這是打算養屍?”
雖是初春,依舊天寒料峭,可一具屍體也存放不了多久,除非被冰封在沒半點溫度的冰棺裡,變成凍屍?
“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他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時蕎來了幾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