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爺子閉了閉眼睛，心有不甘：“我最放心的就是你，可最擔心的也是你，我…”
“除了父親留下的東西，宋傢什麼我都不要。”宋寒山直接打斷他。
宋老爺子哽了下。
緩了緩氣，他還是道：“我知道你的格局不在此，可是寒山，只有你能帶領宋家走出華瑞商會，走到更高的地方。”
宋寒山譏笑：“你以為在這個時代走下坡路的宋家，還能走向更好？”
“端木霖。”宋老爺子道：“端木霖如今在宋家，端木家雖不世出，卻是超級世家之一，只要能夠拉攏到他就等於拉攏到端木家，宋家就可以！”
“拉攏他就等於拉攏到端木家？爺爺你也是老糊塗了。”宋寒山嗤笑，眼底譏諷更深：“你難道不知道端木霖千里迢迢來洛京是為宋家？”
“我知道他是為了時蕎。”宋老爺子沉聲道：“但並不妨礙，宋家和他交好，也只有你能夠跟他交手。”
“那你拉攏討好端木霖，還不如拉攏討好時蕎。”
“你什麼意思？”
被宋寒山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宋老爺子終於察覺哪裡不對。
宋寒山目光冷沉：“時蕎不僅是鬼霧門金子系弟子，還是鬼霧門少主，華瑞商會在地下有根枝卻探不到深處，也僅能夠到超級世家的邊緣，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訊息，時蕎跟端木家老爺子關係匪淺，甚至…”
他看著宋老爺子，咬音重字：“端木家繼承人之位，端木家族長給了時蕎這個外人，可時蕎卻拒絕了，端木家族長便說，端木家誰能娶到時蕎就是端木家繼承人。”
“所以，端木霖來這裡，是找時蕎討好時蕎，娶她為妻。連他都要討好時蕎，你覺得你拉攏他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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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爺子張了張嘴。
沉默半晌後，他擰眉：“這時蕎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道。”宋寒山實話實說，他也看不透時蕎，但是：“她一個電話，能在半小時內，調數十個救援隊甚至直升機到海上，但一個鬼霧門少主，絕對做不到。”
“可她是穆家餘孽。”
“餘孽不餘孽還不都是你們給加的？”
宋老爺子被懟的胸口有些發悶。
“你出去吧，我想靜靜。”
“爺爺保重身體。”
宋寒山斂目退下。
端木霖來洛京是奔時蕎來的，但來了小半月，兩人面都見了不過三次，好不容易又碰上一次，端木霖伸手攔下了她。
時蕎蹙眉：“你不用在我這做無用功。”
“無不無用，你說了不算。”端木霖一身的清風霽月，雖然人沒什麼架子，但氣質還是在的，笑語明朗：“你也知道，端木家不可能落在外人手裡。”
時蕎蹙眉：“我已經跟你爺爺溝透過了。”
“所以爺爺在端木家挑了最優秀的我，來娶你。”端木霖自信在懷：“你喜歡我也好，不喜歡也好，只要你嫁給我，等端木家繼承人之位定了，我們可以再離婚。”
時蕎：“…”
她突然有些想笑：“我覺得月桐有一句話是對的。”
那個貪吃愛看熱鬧的小丫頭？端木霖笑了笑：“什麼話？”
“端木家的人。”時蕎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都是孫子。”
端木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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