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人受傷。
抓了幾個人。
倏日下午。
在一條靠近古寨的小溪邊上,時蕎和野人碰了面。
就算攏在斗篷裡,也能看得出男人身材粗獷高大,露出的一雙眼睛,透著野性。
手裡銀色重弓上搭著支箭。
寒光閃爍。
時蕎坐在一塊乾淨的石頭上,挑著的眉眼清絕豔麗:“你們為什麼要對麒麟閣出手?”
“各為其利,不司其因。”野人聲音很澀,像被塞了把沙子。
好一個為其利,不問因果。
這個約定,他還真是守的勞。
時蕎不是什麼過分好奇的人,只是這件事夾著古怪,搞的都要山崩了,她笑的沒什麼溫度:“能讓你從部落裡跑出來,跟別人同流合汙,想必是麒麟閣惹了你。”
野人不答,就地盤坐在河邊的鵝卵石上,用袍擺擦著弓:“你大搖大擺的拿著星令出現,會有很多人盯上你。”
“本來盯著我的也不少。”時蕎笑的渾不在意。
“那倒是。”野人頜首:“隔壁部落還有你的通緝畫像。”
時蕎:“…”
那些部落藏在偏遠之地,像世外桃源,與世隔絕。
她當時看隔壁部落的彩鳥好看,就抓了一隻,結果就被通緝了。
那地方古老落後,沿襲著原始的傳統,又沒網路,她想黑都黑不掉。
這事是她唯一覺得好笑又無力的。
時蕎揉著鬢角,有些頭疼:“我不問了,行吧。”但是:“這麒麟閣幕後之人還沒出來,你們現在炸它一個樓閣也難以撼動吧?”
野人道:“尤先生抓了麒麟閣二公子。”
那也得能威脅到才行。
時蕎不在這廢話了,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有緣再見。”
野人抬頭,只能隱約看見一雙帶野性的墨眸:“端木霖這個男人,表裡不一,你防著點兒。”
時蕎腳步沒停,揹著他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
端木霖對她的情意或許有真,但百分之百里,有百分之九十是為了端木家繼承人位置。
老頭太執拗了。
看來,還得再找老頭談談。
麒麟閣被炸,驚了無數人。
宿池跟時蕎接了個頭,悄聲的帶著鑽石先離開了。
暗中依舊有人在跟蹤。
地煞閣的殺手,也還在虎視眈眈。
這裡已經沒什麼好逗留了,時蕎在準備回安陵的事。
封桀還鑽研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