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蕎很守承諾。
拿回箱子後,不管月桐的鬧騰,放了燕子飛,撤了對鬼市只能進不能出的封鎖條令。
原本該宏大的鑑寶會被取消,這次鬼市等於白開,很多人不明所以,失望而歸。
對時蕎來說還是有收穫的,比如封桀手中的箱子…
老爺子已經回去了。
除了那群知曉來歷的,還有一群不明來歷的殺手在背後虎視眈眈,封桀在這鬼市待著很不安全。
他的傷也還是要去正規醫院看。
在地下待了僅兩天兩夜,卻似若過了兩年。
陽光普照,空氣清新,山風絮絮,清涼把心底的陰霾被一吹而散,讓人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時蕎讓宿池弄了輛車來:“你先送他們回冀州。”
封桀就在她身後跟著,聞言,蹙了蹙眉,目光悽悽,眷戀不捨:“蕎蕎,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時蕎搖頭:“我還有事要做。”
封桀眉頭擰的更緊:“那我陪你一起。”
時蕎沒說話,視線落在他胳膊上。
“你陪著?是讓我蕎姐忙碌自己的事,還是保護你啊?以為我蕎姐讓我給你買個飯就是對你寬容,對你動心了?呵!得寸進尺,對自己定位還真是不清晰!”
月桐看他很不順眼,衝上去像機關槍一樣的嘟嘟嘟的懟了一番,眼不見為淨的把敞開的墨鏡鏡片扣上,拉著時蕎就走。
還不停嘟囔著:“姐姐,你說過你不談戀愛,你對他沒心思的,你不能出爾反爾…”
被拖著走的時蕎滿目無奈。
封桀眼尾浪波翻轉,思緒難猜。
“人都已經不見了。”宋寒山淡淡看他一眼,先一步上了車。
“桀爺,走吧。”這個地方,四周暗藏危險,畢寥也小心翼翼喊他:“我們先去醫院。”
初夏的陽光還不算烈,照在這蔥籠鬱翠綠意斑駁陰涼潮溼的大山裡略顯溫柔。
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發癢,封桀以前是不惜命的,反正也沒人能真的殺了他,他更不愛惜自己身體,但現在…
之前,他是為了查清母親和穆家滅門真相而活著,更希冀著有一天阿窈會活著回來。
現在阿窈回來了。
他得為了阿窈而活著。
他得保護阿窈。
封桀斂回視線:“走吧。”
三天後,安陵。
安白不在後,那些奔著他來的女孩兒也都不怎麼來了,店裡生意就更加冷清。
從時蕎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半個月,那束藍玫瑰已經枯萎了,畢竟是真花,沒有根莖,就算再怎麼精心照顧也不可能一直維持鮮豔,除非有特殊的營養液,或者把它塑成假花。
薛迢迢沒那個能耐。
但駱方舟叮囑過這藍玫瑰很重要,想了想後,她把調落的花瓣都收集起來,做成了標本。
“早。”駱方舟從外邊進來。
薛迢迢淺笑著回:“早。”
“吃飯。”駱方舟帶了早餐來,油條和豆漿。
這些天他每天早上都會帶早餐來,薛迢迢拒絕了兩次無果,也就習慣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