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唇,不語。
忘了她……
忘了她?怎麼可能……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她。
“我會一直找的。”許久,他道。
“我相信,她只是忘記了回家的路而已。”
顧長纓:“……”浪得迷路了?
不過,既然人家堅持,她也沒啥好說的。這個世上難得還有這樣的人。
只是……
真的很不爽啊。
也不知為什麼,看到他這樣。
顧長纓已經主觀地把之之的母親當做渣女了。
畢竟大多數人面對這種情況都會這樣認為,一個痴情,幾乎完美,還不能安分守己地和這種男人好好在一起,朝三暮四,不是渣女是什麼?
她不相信有那麼戲劇性的苦衷,比如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病,她不想拖累男人,不想讓他活在痛苦裡而離開——經常有這種十分偉大的女主好吧?
她也不相信什麼迫不得已,一切都是理由。不愛才是真的。
只是……
也不能全怪罪女方,畢竟,她未知全貌,男方也許有對方不可忍受的毛病呢,人無完人。
所謂的優秀,不是她看到的那麼表面,淺顯。
最後他還是睡了主臥,顧長纓換了被褥。
她覺得……自己好像白蓮,搞曖昧。把自己的床讓給男人睡……怎麼都說不過去。
明明連朋友都不算……
莫名其妙。
明明心裡不想這樣,可……都怪這個破天氣。顧長纓躺在床上,神經活躍,怎麼都睡不著。
“顧長纓?”她終於確定,自己真的醒了。
“你怎麼在這?”她問。
很疲憊,感覺什麼都提不起勁來。
“你感冒了,我衝了藥,你喝了吧。”
感冒?
顧長纓摸了摸腦袋,確實有些低燒。
他手裡拿著一杯衝好的顆粒,還冒著氣。
她接過來,表情有些難看,猶豫著。
“怎麼?很苦嗎?我特意去了藥店挑了醫生說不苦的那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