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丸井的聲音。
“幸村的手術要開始了,真田你……”
手術?
什麼手術?
“你們先走。”真田的聲音比他記憶力要低沉許多,帶著讓人心驚的壓抑感,“我稍後就到。我會把關東大賽的冠軍獎盃送給幸村的!”
……這又,關東大賽了?
然後呢?
仁王掙扎著。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留在這裡了,可他甚至不知道要如何逃脫夢境。
他再看下去……
再看下去……
“……關東大賽的冠軍是,青春學園。”
他終於脫離鄰一視角。
他看到了站在醫院走廊上的自己,頭髮留長了還紮了個辮子,低著頭駝背的比現在還嚴重,半靠著牆站著。牆那頭的手術室上的燈亮著,而他身邊的桑原手裡拿著收音機,放出那樣的聲音。
“怎麼可能?!副部長他——”切原徒然抬高了聲音。
然後手術室的燈忽的滅了。
醫生帶著口罩走出來。
大家都圍了上去,等著醫生點什麼。而醫生摘下了口罩——
“雅治?!雅治!”
仁王眼前一黑,再也看不清那醫生的口型。
他焦急地想要知道幸村到底怎麼了,卻只能看到無邊的黑暗。
他覺得好熱,又好冷,可他動不了。
“雅治!”
他聽到有人在喊他。
這聲音好熟悉。
好像是……媽媽?
他掙扎著睜開眼睛,就看到他媽媽舒了口氣的表情:“你嚇死我了,突然燒的這麼厲害,昨不還好好的嗎?”
“……我發燒了?”
話聲嚇了他自己一跳,可真難聽。
“你玩鬧我不管,但是要注意身體啊。”仁王媽媽給仁王換了個條幹淨的毛巾,“媽媽差點叫救護車了。你現在能動嗎?我們打個車去醫院。”
仁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