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邪嗎?!
但是現在……現在這種感覺……難道就是……?
麻痺持續的時間不長,十來分鐘的時間裡仁王想了很多。他重新恢復視覺觸覺嗅覺聽覺時側過頭看了一眼床頭櫃邊的網球袋,突然就懂了那天夜裡幸村到底是懷著怎樣的心情。
“雅治?醒了嗎?”門外傳來敲門聲,“上學要遲到了哦。”
仁王應了一聲。
換好衣服下樓時他見到他媽媽穿著一身好看的改良和服還畫了妝,眉眼彎彎,和服還是新款。他狐疑道:“不用上班嗎?還是有約會?”
“要去見一個可愛的小孩呢。”他媽媽笑著說,“和雅治你一樣可愛。”
“……什麼嘛。”
“對了,給你準備了便當哦~”仁王媽媽擺了擺手,“記得帶走~我先出門了。”
仁王看著她雀躍的背影,無端有些鬱悶。
“到底是去見誰啊,還是百貨商店打折?”他走到桌前看了一眼早飯和準備好的便當,被大號的便當盒鎮住了。開啟一看,炸魚,蛋卷,什錦,叉燒……
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啊?他重新蓋上便當盒,忍不住嘆了口氣。
上午網球部的晨訓氣氛有些沉悶。
幸村的話對真田的影響是巨大的。原本就嚴肅的人更加嚴肅了。甚至帶著肅殺的氣息,以至於所有人都不敢去招惹他。
其他人也情緒低落,包括一天之內經歷了太多的仁王。
這樣的沉悶氣氛,到了下午的練習時間也沒有散去。
而練習到中半,一直一言不發只管黑臉揮拍的真田突然站直了。
“真田?”柳有些不安地轉過頭。
“我有個提議。”真田突然說。
“……提議?”
“以後我們立海大,只許贏,不許輸!”真田微抬起頭大聲說。
單獨的球場裡只有新選出來的正選在,而所有人都在這句話之後抬頭看著他。
那雙在黑色帽子的帽簷下似乎蘊藏著火焰的眼睛環視了球場一圈:“只有勝利!”
“失敗了會怎樣?”沉默中,仁王問道。
真田皺起了眉,冷哼一聲,舉起了拳頭:“那就要得到懲罰!”
切原和丸井看著他的拳頭,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puri.”仁王側過頭嗤笑出聲。
“仁王!”
“不,沒什麼,我只是覺得,如果規則是這樣,那你自己輸了,要自己揍自己嗎?”仁王勾著唇角和真田對視,“你前兩天才輸過吧?!”
“你——?!”
“別激動。”仁王抬起手揮了揮,“我其實沒意見。”
真田狐疑地看著他。
“沒人會想要輸的,有個激勵手段也不錯。”仁王往前邁了一步,“人的求生欲總是最強的。”
“……你知道就好。”真田哼了一聲放下了手。
幾乎以為兩個人又要吵起來然後打起來的其他人不由得鬆了口氣。然後他們開始思考剛才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