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趙頊不那麼急吼吼逼韓琦了,韓琦一天卻比一天著急。關健關係惡化了,現在想彌補也不大可能了。
但趙頊也錯過了一個大好時機,這段時間一邊觀察著國政,一邊正是學習的時候。然而他悲催了,帝師是司馬光,這能學到什麼,一仁二明三武嗎?還不如跟那個七歲摘李空談誤國的王戎學呢。或者司馬光索性教一教趙頊權謀術吧,但這個打死司馬光也不會教的,其實權謀術才是司馬光拿長的。其他的,好洗洗睡吧,還不及歐陽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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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這種僵持的氣氛中,有的人也用一些冷處理的冷手段表示了抗議。
比如王珪、範鎮舉薦,將張唐英調到京城擔任御史,為什麼呢,因此趙曙即位之時,張唐英就曾趙曙防微杜漸,為人後者為之子,恐它日有引定陶故事以惑聖聽者。
這個定陶故事。與定陶無關,而是漢哀帝,漢成帝無子。於是將定陶王劉康的兒子劉欣立為太子,漢哀帝一繼位。便將生父立廟為恭皇。西漢便從他手中正式墮落了,權利向外戚轉移,本人在位也只七年便因酒色淘空了身體死去。
果然,濮儀之爭隨後就起來了,趙曙在位連四年時間都沒有便死了。
趙頊一聽產生興趣,韓琦知道這是衝他來的,但皇上連任命一個御史的權利都沒有,那麼衝突就嚴重了。甚至雙方只能是魚死網破的局面,因此只好忍著氣同意。
張商英的到來,又帶來了一個人,趙抃。
隨後趙頊從張商英嘴中聽到趙抃名聲後,從成都調回京城擔任知諫院。
趙抃上書,委輔弼,別邪正,去侈心,訊號令,平賞罰。謹機密,備不虞,勿數赦。容諫諍十事。又說宮掖、宗室、官濫、冗兵、土木五費,趙頊苦笑,又是冗兵,冗官!趙抃所說的他部納用了,說行吧,但現在趙頊那有執行的權利?
隨後趙抃又說,呂誨、傅堯俞、範純仁、呂大防、趙鼎、馬默,皆骨鯁敢言,久譴不復。無以慰搢紳之望。
這六個大嘴巴回京,韓琦還能有活路麼?
趙頊也只是笑笑。用一用張商英,韓琦不能作聲的。將這六個人調回來,韓琦還不知道會怎麼埋汰自己呢。
但他卻誇讚了一句:“朕所舉六人,確實我大朝之耿臣也。”
韓琦在邊上聽了,臉色烏青一片。然而他能說什麼,人家說了韓琦壞話嗎,且看,十事第一條便是委輔弼。可能這小子搞不清楚吧,如今趙頊都這樣了,還怎麼委輔弼?因此韓琦發作不得。
繼續在爭鬥,但不象春天那樣激烈了,有的孩子氣,有的“潤物無聲”……
…………
“這本《水利圖經》寫得好啊,連朕看了都感到大開眼界。”
“王巨在政事堂所說也不錯。”蘇利涉說道。
“可這兩人暫時朕都不便大用,否則由兩人合力,著一本水利圖書,將為天下官員受益。”趙頊說道。蘇利涉還沒有察覺具體的分別,不過這個區別對於趙頊來說,還是不難的。水利圖經講得更細緻,王巨那天在政事堂所說的卻是大綱。若受益,王巨所說的會更重要。
但若沒有這些細節去指導,一旦盲目用人,有幾個官員能真正懂水利的,那往往便成了六塔河之害。
所以他說得要兩人合著後,才能向天下官員推廣。
“官家英明。”
“朕喊你來,非是為了這本書,而是……”
“奴婢明白,恰恰時間,那些錢帛也到了杭州,王巨家那個傔客大約也安排妥當了。”
“切記,不能以為那傔客只是一個門人,就要鄙視他,此人隨王巨後面也變相地磨勘了兩年時間,王巨比較重視。”
“奴婢明白。”
“你們先去福州,朕還刻意打聽了一下,福州知州乃是章岷,章家的人,朕會讓你帶一道手詔去,最好含蓄地說出王巨與章楶的關係,廣州知州乃是呂居簡,朕會給你一道手詔,另外朕還刻意喊來呂公弼,讓他寫了一封信。公私情份都有了,這兩人就會配合你們。唉,這都是什麼事哪,朕還是不是皇帝?”
“官家,放心,某些人不會長久的。”
“朕算看開了,看他那天自覺吧。不過這一行,你可也不能辜負了朕的信任。”
“老奴一定不會。”
“我知道你忠心,而且仁厚,王巨在書奏裡刻意提到內侍的人選,此行一不能張揚,二不能擾民,三必須有才幹,不能壞了朕的大計,朕思來覆去,最後選擇了你。”
“官家信任,奴婢難忘。”
“你的心朕知之,這一行有點委屈你了,甚至都不便給你一個差官。但有成效後,朕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差官。另外,若有機會,回家鄉看一看,順便祭一下祖,若是族中有人,選一機靈強幹的人做你的嫡子,替你傳宗接代。天下那麼多冗官了,多一個也不會多,朕會賜給他一官半職。”
“官家哪,”蘇利涉感動地抱著趙頊的腿號淘大哭。
“可憐天下讀書人,還不如一個半身人哪。”趙頊也感動了,也感慨了,但也不解了,這些士大夫讀聖人書讀到什麼地方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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