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姜順臣躺在自己的營帳中如何都睡不著覺。
在夜色的掩護下,他已經派出一隻軍隊前往戰場,將火炮拉回。
對於城堅炮利的景山塞來說,沒有這批火炮他們什麼都幹不了。
而白天,將領彙報景州騎兵在火炮上做了手腳,這讓他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將軍,火炮來了。”
他正在擔憂的時候,一個將領的聲音在外響起。
姜順臣什麼都顧不得,起身便衝出營帳。
火把的光亮中,一百多們從多斯購買的火炮大多數完好無損,他頓時鬆了口氣。
但是看見炮手們一個個的錘頭喪氣,他頓時狐疑起來。
“怎麼回事兒?”姜順臣問道。
一個炮手哭喪道:“將軍,景州人太毒了,火炮的火門全都被釘死了,根本沒法用了。”
姜順臣聽了,眼前一黑,他三步並兩步衝到一門火炮前,奪過士兵手中的火把向火門的位置照了過去。
只見火門完全被一枚鐵釘給釘死了,而且那鐵釘尾端和火門一平,連拔的地方都沒有。
“蘇縉,這你這個老匹夫!”姜順臣破口大罵。
似乎還不死心,他拿著火把又照了幾個火炮的火門,都一樣被釘死了。
“哎!”姜順臣一拳打在火炮上。
他明白,這一百多門火炮全都廢了,沒有人能在戰場將這個釘子弄出來。
而沒了這些火炮,他們對景陽城什麼都做不了。
若是從多斯再採購一批,運到這裡來,沒個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
“難道就這樣了嗎?我不甘心啊!”姜順臣蹣跚地走回營帳,滿腔悲憤。
一眾將領面面相覷,心中慼慼,這仗打的實在太窩囊了。
只怕回去後,這次戰事會成為他們一生的汙點。
……
“姜順臣要氣死了吧。”
北風呼嘯,將城頭的軍旗卷的獵獵作響,
蘇縉拿著望遠鏡眺望扶余軍營。
見火光晃動,幸災樂禍。
“不死,也得半死。”劉鈞補了一刀。
士兵彙報外面有動靜後,他們便知扶余人來拉火炮了。
而這正是他要的結果,就是為了激怒這位扶余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