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攏士兵,後撤十里!”
混亂的扶余營寨中,三名醫官在給拓跋霍包紮。
由於失血過多,拓跋霍已經昏迷過去。
姜順臣的臉色陰沉能滴出水來。
對聚集在身邊的將領下了軍令後,他令人抬著拓跋霍和自己乘坐馬車向被逃去。
此時,扶余大軍已完全陷入了混亂,士兵爭相逃跑。
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
數目眾多計程車兵擁擠一團,不斷有士兵被踩踏死亡。
直到離開火炮的射擊範圍後,扶余士兵才安穩下來,在將領的呵斥下重新安營紮寨。
“將軍,現在必須把霍殿下送回興京,否則殿下性命堪憂。”
馬車在一顆大樹下停歇,服飾拓跋霍的醫官滿頭冷汗。
若是拓跋霍死了,他們誰都別想活。
姜順臣點了點頭,此時他心中積攢著巨大的憤怒。
從軍數十年,他從未遭受如此慘敗。
現在拓跋霍重傷,生死未卜,他若無法挽回敗勢,回到扶餘國將餘生悽慘。
所以拓跋霍能回去,他不能回去。
“本將會派遣一隻騎兵護送你們,即可便走吧。”
姜順臣下了馬車,叫來一個騎兵將領,對他說了幾句。
騎兵將領離去,不多時帶回一隻二千人左右的騎兵隊。
護送著馬車,他們逐漸消失在泥土道路盡頭。
目送馬車離去,姜順臣一拳重重打在樹上,狠聲道:“蘇縉,破了景山塞之日,我定用你項上人頭當夜壺。”
他只當是著了蘇縉的當,根本沒有往劉鈞身上去想。
發洩了一番心中的怒火,他立刻同將領一起收攏士兵。
後撤十里後,大軍重新安定下來,他叫來麾下將領彙報損失情況。
“首批攻城的精銳死傷五千六百餘人,被火炮打死的步兵四千餘人,騎兵八百餘人,炮手摺損近半,還有踩踏中死了上千士兵。”一個將領說道。
姜順臣聞言,心在滴血。
這還沒登上城頭,二十萬大軍就舍了一萬多人。
而且這首批登城的可是先鋒啊。
“火炮,火炮呢?”姜順臣想起了最重要的事。
這場戰事中他越發意識到火炮的重要性。
景州人正是憑藉火炮,他才會被打的這麼慘。
“回將軍,火炮還在原地,末將留了三千騎兵在附近遊弋,防止被火炮被他們拉回去,不過在混亂時,他們派出了一隻騎兵去了我們火炮初,似乎做了什麼手腳。”將領道。
姜順臣聞言鬆了口氣,“火炮全身鐵鑄,他們能做什麼手腳,你做的不錯,現在我們唯一的優勢便是騎兵了,正是因為沒有騎兵,他們才不敢追擊,否則……”
姜順臣已經不敢去想象。
“守住火炮,等到入夜將火炮拖回。”姜順臣說道。
……
景山寨城頭,歡呼聲持續了很久。
直到扶余軍隊退到十里外,士兵們才收住激動的心情。
對他們來說,憋屈了這麼久,終於打了一次出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