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麼多銀子,高鴻允倒是肯下血本。“
高鴻允薛石前後腳剛走,趙玉燕便過來了。
走上前,一一看過箱子裡的銀錠,她不住搖頭。
“這些都是景州的民脂民膏,惶急之下,這麼輕易就拿出額外二十萬兩,足見府庫的銀子被他貪墨了許多。”劉鈞狠狠錘了一下木頭。
“此次陰差陽錯,讓他吐出來些總歸是好事,不過,你也不必著急,將來扳倒了他和他的一眾黨羽,那些被貪墨的銀子還會回來的。”又瞥了眼滿箱的銀子,她問:“你就準備這麼放過他了?”
“自然不是,孩兒同他說了,要同母妃商議。”
”待會兒孩兒會令下人放出話去,說是孩兒同母妃大吵了一架,他高鴻允死罪可免,但用人不淑,必須懲戒,趁機削了他王府參軍的頭銜。”
”沒了調兵之權,他便無法再把手伸向軍中,至於他軍中的親信,孩兒會想辦法除掉。“劉鈞說道。
幹活的時候他腦袋沒閒著,一直在思考怎麼對付高鴻允。
“王兒真是長大了。”趙玉燕神情欣喜
劉鈞自悔悟後,給了她太多的意外。
她本以為劉鈞還需要她輔佐,現在看來是她多慮了。
雙掌合十,又唸叨了一陣感謝佛祖之類的,趙玉燕也不問劉鈞為什麼做木匠活,轉身就要走。
想到什麼,她又回身說道:“對了,那四個狐媚子死了,今後總得有人伺候你洗漱穿衣,在房中為你做些雜務,以讓你專心政務,那個湯舟有個妹妹,母妃剛去見了,倒是不錯。”
劉鈞張了張嘴,本想拒絕,但心想自己現在大小也是個王爺。
身邊沒個丫鬟侍奉傳出去會被外人笑話。
再者,古代生活確實不如現代方便。
洗漱的水,喝的水都需要從井中取。
取來還得燒,一身衣服穿起來也是麻煩,若是大小事情都自己來,的確會浪費很多時間。
而對他而言,現在時間很寶貴。
“胡為倒是說過湯舟有個妹妹,這個湯舟秉性不錯,他的妹妹定也是個妥帖的人,她叫什麼?”劉鈞問道。
“她的名字倒是有趣,叫湯圓。”趙玉燕說時,忍不住掩嘴輕笑。
“……”劉鈞無語,不過倒是挺可愛的名字。
止住笑,趙玉燕忽然面色一肅,冷聲道:“母妃令湯圓侍奉你,你絕不可任性胡來,那湯舟是個烈性子,你待他有恩,他捨命相報,你若負了他,只怕他便要拼命相搏了。”
“孩兒知道了。”
劉鈞翻了翻白眼,他可不是小王爺那頭種豬,見母的走不動道。
又囑咐了一番,趙玉燕折身回去了。
現在她很安心,也放心劉鈞去做什麼,她只幫打理王府中的雜務,讓他無後顧之憂即可。
劉鈞依舊沉浸在木匠活中。
對他而言,景州目前的困境只能依靠科技來突破。
畢竟科技是第一生產力可不是句空話。
所以暫時壓制高鴻允之後,他準備多費些心思改良景州匠造司中的各項技術。
龔銘固然有點底蘊,但比起接受過當代正規教育他來說還差十萬八千里。
由他野蠻發展和自己親自主導之間差別巨大。
一連忙了兩天,第三天中午的時候珍妮式紡織機大功告成,比原本計劃的時間少了一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