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後,他懾於秦慶雲的權勢,在族人的幫助下逃出景州,在相鄰的勝州讀書治學。
直到三天前一個族人找到他,告訴他伸冤的時機已到。
他這才收拾行囊,帶著賬簿返回景州,而族人也似乎得到了某種允諾,竟然大著膽子將那殺人的惡霸抓了起來。
“混賬,沒想到本王的封土上竟有如此令人髮指之事,此人竟還是景陽知府,就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劉鈞翻了翻賬簿,頓時大怒。
三年前,渭陽糧倉的糧食一個月內竟然少了十萬石,而糧倉儲糧不過十五萬石。
這也難怪高鴻允整天喊著府庫沒銀子了,有了這些蛀蟲,再多銀子也被他們啃食的一乾二淨。
“家父生前曾說那秦慶雲為了填充糧倉,掩人耳目,運了大量裝滿泥沙的糧袋充當糧食堆在糧倉中,殿下可現在就派人前往糧倉查驗。”白玉堂補充了一句。
劉鈞聞言,怒極而笑。
本來,他不過想借著案子打擊高鴻允。
沒想到第一個爆出來的案子差點把他氣暈過去。
現在,這樣的秦慶雲式官員四府皆是,他能夠想象百姓的生活有多麼水深火熱。
若是他再穿越的晚些,只怕要被百姓扔到油鍋裡煮了。
“對此事,本王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你們且在此處等候,本王立刻差人去拿秦慶雲。”劉鈞平復了下心中的怒火。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
白玉堂聽了頓時激動起來,來之前,他心中十分忐忑,生怕靖王偏袒麾下官員。
畢竟那秦慶雲乃是知府,位高權重,不是他這等小民能對抗的。
“殿下,出事了。”
劉鈞在等姜季同過來,為了避免府衙之中官官相護,他準備讓護軍府的親兵前往捉拿秦慶雲。
這時,一個家丁慌亂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
劉鈞心中一緊。
“咱們王府出去摘柳葉的人被一夥蒙面人抓走了。”家丁氣喘吁吁地說道。
“果真有人不安分。”劉鈞臉色陰沉。
在這個世界上,對很多勢力來說,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就會讓他們鋌而走險。
若是有百分之百的利潤,他們就敢踐踏世間一切律法。
若是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他們就敢冒上絞刑架的危險。
玉人胭脂帶來的利潤顯而易見,自會引來窺視者。
所以,他早有準備,這幾日便讓湯舟和馬堅一人一天,輪換著盯著王府外出的人,權當是體能鍛鍊外的監事訓練。
“不必擔心,本王這幾日已安排人盯著了,有人會救他們的。”劉鈞安慰了一句家丁,揮手讓他回去做事,避免王府的人因此事人心惶惶。
白玉堂等人俱都聽的莫名其妙,他說道:“若是殿下有重要的事,草民可再等些日子。”
“不必了,此事宜早不宜遲。”劉鈞笑道。
小王爺之前的混沌日子加上他裝傻充愣的這個月,很多人太看輕他了。
真把他當成了人畜無害的吉祥物。
現在也是該讓他們明白這景州是誰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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