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深思之後,他決定拿賦稅做文章。
中年儒士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然門子跑了進來,說道:“老爺,胡陪侍來了,說是殿下宣你去王府。”
“他說了什麼事沒有?”高鴻允心中一緊。
“小的問了,他不肯說,只是讓老爺儘快動身。”。
揮了揮手,高鴻允讓門子去了。
“這兩天靖王又是去劉家莊,又是賠償百姓,這兩件事看起來尋常,卻不簡單。”中年儒士緩緩說道。
“他這是在收攏人心,以前靖王萬萬不會這麼做,這趙玉燕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靖王改了性子。”高鴻允越想越怒。
靖王越像個賢王,他就越又危機感。
嘆了口氣,他狠聲道:“真的殺不了趙玉燕嗎?”
“王府周圍日夜五百名侍衛守著,我們的人手根本不夠。”中年儒士皺了皺眉頭。
高鴻允聞言一陣煩躁,叫人換了官服,備了車馬出了府邸。
高鴻允走後,中年儒士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對屋內說道:“他已經走了。”
聲音落下,高鴻允的夫人張氏從屋內走了出來。
“高鴻允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若是此番他的計策成了,他尚且還能回扶餘國享受榮華富貴,若是失敗,他便是個廢棋了。”
眼神閃爍,他繼續道:“這些年他在景州養尊處優慣了,若是有一天被抓,我怕他頂不住嚴刑逼供,到了那一天,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奴婢明白。”婦人聞言,臉色蒼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中年儒士這時揮手讓婦人離去,他則進了對面的廂房。
再出來時他已經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
出了高府,他消失在街道的人流中……
王府。
劉鈞差胡為出去後,便去看綠珠制胭脂了。
正在看綠珠將一種叫紅藍花的花瓣搗碎提取紅色汁液時,胡為便帶著高鴻允來了。
“幾日不見,下官甚至想念殿下。”
到了劉鈞面前,高鴻允滿臉是笑。
劉鈞也不去看高鴻允,只是幫綠珠將花瓣倒入臼中。
高鴻允尷尬了一下,說道:“殿下,這種粗活讓下官來。”
冷哼一聲,劉鈞譏諷道:“本王可不敢勞煩高右傅,怕耽誤你去加徵賦稅。”
高鴻允聞言,臉色一變,“殿下知道了?”
“本王不該知道嗎?”劉鈞將手中的花瓣一把摔在高鴻允臉上,“好你個高鴻允,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訴本王,自行其是,這景州是你高鴻允的,還是本王的!”
高鴻允從未見劉鈞發這麼大火,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喊道:“殿下,下官心知王爺仁慈,不忍加徵賦稅,所以才擅自決定徵收,不是下官不體恤民情,而是府庫空虛,若不加徵賦稅,收上來的稅銀根本不夠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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