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銀子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劉鈞神清氣爽,就是渾身被硌得生疼。
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銀子,劉鈞固然興奮,畢竟誰和錢過不去呢?
不過他這麼做還有另外的目的。
那便是在高鴻允眼線下繼續偽裝自己。
“殿下,該洗漱更衣了。”
屋裡一有動靜,侍奉在外的婢女便聽見了。
殿門被推開,初夏秋冬四花扭著妖嬈的身姿走了進來。
劉鈞深吸口氣,表情變得淫蕩起來。
哎,沒辦法,要裝就要裝的徹底。
“春花,你看那邊。”劉鈞指著門外。
春花扭頭去看,什麼都沒有,疑惑地轉過頭來,嘴恰好碰到劉鈞伸過來的臉。
“呀!殿下你真壞。”春花羞紅了臉。
劉鈞嘿嘿笑了兩聲,手中捏著一個白色的東西,趁秋花沒注意丟在她的衣領裡。
“哎呀,什麼東西?”秋花花容失色。
劉鈞一臉無辜:“本王看見一個蜈蚣從房頂上掉下來,剛…好落在你的衣領裡,本王被蜈蚣咬過,差點沒命……”
“啊,殿下救命……”
秋花驚聲尖叫。
“別怕,本王為你捉…出來。”劉鈞探手伸進秋花的衣領內便是一陣亂摸,良久,一根白色的珠串被他拿了出來。
秋花一見,橫了劉鈞一眼,已是滿臉緋紅。
“冬花,你裙子後面有蜘蛛,本王為你撣一撣。”
“哇,夏花,一日不見又大了,來,本王為你量量尺寸。”
“……”
鬧了一陣,四位婢女滿臉通紅地離開了寢殿。
劉鈞也洗漱穿戴完畢。
吃了早飯,劉鈞讓王府家丁把銀子送回庫房,叫來胡為。
“今日你去秦賬房那裡取些銀子,買糧食到城外,以太妃的名義施粥,就說太妃慈悲為懷,佈施積善。”
劉鈞思來想去,覺得眼下許多事以太妃的名義來做才不會引起高鴻允對他的懷疑。
畢竟靖王府太妃,小靖王生母,榮朝明城公主行事是不需要經過小靖王同意的。
“殿下英明,這樣咱們王府的名聲回來了,高鴻允也不會懷疑到咱們頭上。”
胡為覺得靖王比以前聰明瞭多了。
劉鈞繼續道:“到時候你再趁機買些敦厚的到王府做家丁丫鬟,把王府裡那些不牢靠的找些由頭攆走,挑選的話先緊裡面的孤兒來,他們無父無母,將來不是淪為乞兒,便是會被賣掉,當然,還是以太妃的名義。”
“小奴明白了。”胡為躬了躬身子,轉身離去。
交代完這件事,劉鈞心裡踏實了些。
不過想到景陽城外的百姓只是諸多逃難百姓的一部分,他皺起了眉頭。
現在他的景州還真是內憂外患,安內攘外,刻不容緩啊。
念頭及此,他想到讓王瑜和龔銘研造的火繩槍,也不知道二人搞得怎麼樣了?
來回踱了幾步,他叫來薛石,一應人馬向景陽城西北方向而去。
匠造司。
兩個身材健碩的鐵匠赤著上身,輪著鐵錘正交替鍛打一片燒紅的扁鐵。
龔銘站在一旁,手中拿著圖紙皺眉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