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天帝看準了此人初來乍到,不經世事的特點。便算計了這個人的婚姻。
而白岙帝君的父親確實倒黴,本來就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出生,為了功名利祿算計了一切,甚至不惜背上盜賊的罪名,也要來這天上雲間過夢寐以求的幸福人生。”
奚夜妖帝感慨萬千,一派啼笑皆非的模樣,大約此刻同情還是多一些,畢竟都是陳年舊事過眼雲煙了,早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然現在知書達理的角度,於情於理此人都值得同情。便惋惜道,“世人想天上便是最美好的地方,這裡文明,這裡光輝,這裡安全。但是不想實際上天界早就已經是個‘五顏六色’的大染缸。人們總是一腔熱血,興高采烈而來,最終,追悔莫及,敗興而死的比比皆是。還有不少,苟且偷生,慢慢適應了前路漫漫顛沛流離……
還有一些人時來運轉,逆流而上,成為這‘染缸’中攪混水和稀泥的一份子,而這些人慢慢熬著,步步高昇,而到了可以興風作浪的那一天,可能老大徒傷悲了。反正極少有像仙界貪狼星君一般,看著親戚一飛沖天,或者是,白岙帝君父親似的一舉光宗耀祖,差不多平步青雲。
天界之中,按理來說是斷斷沒有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種說法的,在這裡魚龍混雜的環境裡,明哲保身都不容易,還別說想要大義凜然。
白岙帝君卻在一開始的時候猝不及防的跳過了,其實仙界,以及整個天界大概的狀況他堪稱一概不知……然而,這不算什麼,老天帝素來花言巧語——白岙帝君的父親由此栽了跟頭。
老天帝巧言令色,不知不覺的使白岙帝君的父親生了一種錯覺,便是‘天上掉了餡餅’,所以,實在對自己的際遇感恩戴德。”
阡苡瞧著奚夜妖帝都將話說的這般清楚了,巧笑倩兮,滔滔不絕的說,“是了。這位老仙帝給白岙帝君的父親部署了‘天羅地網’,生怕白岙帝君父親中途幡然醒悟。
事實證明這白岙帝君的父親一腔熱血沸騰,實在單純得很,竟連軒轅劍的驅動秘訣都坦誠相告——如此,投桃報李,白岙帝君的父親才會最終得不償失。
事實上……當年並非老仙帝的臣子們不肯扶持白岙帝君的母親登基,而是,白岙帝君的外祖父有了更好的選擇,便是藉著軒轅劍的名聲大噪,不費吹灰之力便給自己女兒,也就是白岙帝君的母親製造了一個傀儡帝王……”
“是了,”奚夜妖帝說著,突然糾正說,“彷彿,也不全是,當年白岙帝君的父親登基之後合該對這天界的局勢有了一定的認知。尤其是自己岌岌可危,風口浪尖的位置更是一清二楚——但當年白岙帝君父親的是心甘情願將仙界的江山拱手相讓。於是乎,才會叫世人覺得白岙帝君的父親痴情如此。”
阡苡嗤之以鼻,不緊不慢涼嗖嗖的補充說,“是不是這樣都無從考證了。自然,奚夜妖帝怎麼知道這白岙帝君的父親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天界當年的局勢已經那般了。這白岙帝君的父親就算是在有軒轅劍,可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就算有軒轅劍,但是早前便世人皆知,他將軒轅劍的控制方法告知了白岙帝君的母親。
事實勝於雄辯,奚夜妖帝合該清楚自從小女子對外宣稱你是溪榆公主之後,你的境地又是如何舉步維艱。
若非小女子與你相互扶持,只怕現在妖界早就內憂外患,腹背受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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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夜妖帝不妨自己想一想——奚夜妖帝自己的原則不過就是絕對不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而若技不如人,奚夜妖帝也會認栽的。
奚夜妖帝知道的認栽只有兩條路,一是投降歸順,二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想必奚夜妖帝不假思索自然斟酌的是第一條——方才也是奚夜妖帝自己說的,好死不如賴活著,總是要活著才能知道到底命中註定暗無天日,還是前程似錦——本座沒有冤枉奚夜妖帝吧。”
阡苡說的事實——奚夜妖帝供認不諱,飲下清露,瞻前顧後認真計較了半響,最終,一本正經的說道,“聖恩主明察秋毫。本座素來知道,自然是不冤枉的,本座只是不會主動投降,但是,本座也從未說自己從來不會被動投降。這是權衡利弊罷了,歷來主動投降者一無所有。而,被動投降者或多或少能研究一些榮華。”
“對了。”阡苡深吸一口氣,意味不明說,“若說白岙帝君雙親二人徇私枉法,假裝以假亂真,實際直接‘偷樑換柱’,倒也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條件是這二人舉案齊眉,纏纏綿綿。彷彿當年白岙帝君的父親後來便有沾花惹草的惡名,對此白岙帝君的母親素來都是不管不顧——這作何解釋。”
“並非本座要故意替白岙帝君說話,”奚夜妖帝從容淡定,“留個好名聲。”
隨即奚夜妖帝又沉默片刻,開口坦然分析說,“白岙帝君的母親無情這點怕是毋庸置疑。而白岙帝君的父親未必就是薄情寡義,尤其是嚴格算下來白岙帝君的母親對白岙帝君的父親還有知遇之恩。
得一知心人,白首不分離。
加之還有,前途無量,一片坦蕩。
這兩點差不多是天下所有男子最為在乎之事才對。若二者兼顧皆系一人——那麼想必是個人都會動容。
——錦上添花永遠沒有雪中送炭來得更加叫人刻骨銘心。”
阡苡難以置信,在次提出反問說,“奚夜妖帝這般說辭,倒是小女子想入非非。小女子與奚夜妖帝認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卻也未曾聽奚夜妖帝提起過自己這般宏圖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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