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話可不能這麼說,”洛清依不敢怠慢,聞言欲蓋彌彰嚴肅說,“茯旻拒絕了,但清邪彷彿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活要留下來。甚至白岙仙帝親自前來都請不回去……須知,那清邪曾當著仙帝的面揚言廢去一生修為……”
洛清依儘量從中周旋,以免惹火上身——而阡苡沉默——第一點清邪揚言廢去一身修為,關於這點雖然大多數人眾口一詞,但奚夜妖帝親口承認其之修為還在……
且茯旻也是派清邪來,作為保駕護航阡苡平安的提刀侍衛……如此可不詭異?
這中肯定不簡單就是了,換句話說二者中間完全是所謂的‘願打願挨’——因為清邪一往情深所以願意接受茯旻的一心兩用,所以這二人的心思都值得得深究。
只怕說是欲迎還拒也不為過。反正,即便清邪在怎麼死心塌地,但若茯旻真的想拒絕也會對其避之不及,渾然不會擴充入麾下,更不會頤指氣使,攀扯出一種關係。
還有……這些清邪好端端的為何要對外宣稱自己廢去一身修為?
茯旻遠遠看見洛清依萎靡不振的拉著心不在焉的阡苡迎面走來,臨近了,他才欲言又止問,“發生了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砉夙使怕是對你我意見都不小呢,”洛清依喃喃自語。眼神空洞得很。
結合方才所見,茯旻聞言後,思量一二,對向阡苡笑臉相迎,又親切的問,“那阡苡呢?發生了什麼事?”
“她能有什麼事,頂多熱鬧沒看夠,”洛清依意味不明回答——阡苡卻打斷說,“我要走了,奚夜妖帝呼喚我了。”
阡苡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並未特地留心洛清依與茯旻的面面相覷,反正留心不留心都一樣,不足為懼。
只是赤池魔帝本來抱著自己烏龜昭然若揭尷尬得很,然而卻想表現出一派怡然自得的模樣。
尤其是赤池魔帝無所事事的看著舉辦這屆碰頭大會的仙界之人忙碌,又瞧著砉夙與屠嬌二人和妖界之人勢不兩立,雖然心急如焚,卻也只能裝作沒心沒肺的幸災樂禍。
本來就已經尷尬難堪了,但赤池魔帝卻不想阡苡走回來了——阡苡戾氣重得很,總歸看誰都不爽。
並且,阡苡一路大搖大擺的回來,路過赤池魔帝的身邊就像‘順手牽羊’一般從容又理直氣壯取走了赤池魔帝手中的烏龜。
這下魔帝赤池當真是欲哭無淚又趕緊瞧著白岙帝君。
白岙帝君抽空回頭,瞧著阡苡不情不願似的坐在奚夜妖帝身邊,但是卻小心翼翼抱著手中的烏龜,覺得無甚不妥,便無視了去。
這下又變成了阡苡幸災樂禍,抱著赤池魔帝的烏龜,心中好不悠哉,便不斷挑釁。
奚夜妖帝溫柔周到,一邊替阡苡拔掉了額頭上的汗,一邊小心翼翼問,“你方才下去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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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拉著幾個小姐妹說說家常,”阡苡說著畫風突變,認真說,“清邪既然喜歡茯旻,何苦非要湊在跟前為奴為婢呢?不若直接投誠,請奚夜妖帝您辭她個以身相許如願以償?”
奚夜回答笑容滿面,十分的高明說,“這可如何得了?清邪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突然投入妖界為奴為婢必定是整個天界上下都會為之震盪……其實,沒有人說得清邪是否‘心在曹營心在漢’……但這位來路不凡,是個狠角又得罪不起,所以,便依著她,玩夠了,她自己便走了,反正這位清邪是白岙帝君還是甯宸仙上時一手指點出來的‘徒兒’,不過未曾拜師就是,固而還算相對寬容,總之,就算是現在也一樣,只要清邪想回仙界,不過自己一句話的事。
再說緣分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她非要入府,親力親為非要照顧茯旻,茯旻總不可能拉著她打一架……”
“言之有理……”阡苡疑惑不解。
奚夜妖帝話又所指,只是阡苡一時也看不透其中的奧妙。關於清邪的訊息未免單調,所以,又繼續問,“為何奚夜妖帝不盡早說明,阡苡就此事一直好奇,卻只聽聽人搬弄是非,處處瞎猜。”
“有些事並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各中因由更是複雜,剪可謂不斷理還亂。並且時機未到,本座提前透露只怕叫你誤解了去,而不全貌告知想來你也是猶豫不決,難以信服。未免你瞎揣測了去,而你又時常不長在本座身邊,本座無法時時為你指正問題所在,再說許多事本座自己都是道聽途說,也不願意冒險將你帶歪。”
——奚夜妖帝素來從容不迫,目下更是面不改色,波瀾不驚。但方才說到後面時言語便戛然而止。
更高明的是在阡苡急不可耐亦欲追問時,奚夜妖帝猝不及防指著遠處。
阡苡定睛一看,有一道金光閃閃的門在雲端中亮了一下,隨後,連同門前黃土飛揚的道路一起,一點一點消失在了霧靄中,瞬間無影無蹤。
這時,三位帝王便毫不猶豫一道挺胸抬頭的站了起來,巍峨不動且又居高臨下等著那些初來乍到,風塵僕僕之輩行叩拜禮。
其實,這個儀式當真沒有什麼意義,也不知道是誰的虛榮心作怪這才想到了這個儀式——不對是一群人虛榮心作怪,所以這個儀式才流傳了下來。問題是,意義在哪,實在庸俗得很。
——明明是修煉飛天的帝王,合該有王者的氣度,而不是端著雍容華貴的樣子這麼光明正大接受別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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