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池魔帝一時無語凝澀,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阡苡笑容可掬正盯著目不暇接的盯著砉夙!赤池魔帝心中更是有苦難言,完全膽戰心驚。
說起來,最近風言風語都在議論奚夜妖帝那位義妹……
然而雖然褒貶不一各執一詞,但有口皆碑的是——提到阡苡,眾人異口同聲都表示此人與奚夜妖帝一個作風,便是二人皆為那傳說中的‘笑面虎’。
換而言之,阡苡目下越是喜笑顏開便越叫人毛骨悚然!
但砉夙使卻也是不知好歹!明明赤池魔帝都透露這麼多了,但就是暗示不動!
——阡苡一愣,聽著耳畔經久不衰的豪言壯語,感到十分振奮寬慰,隨即,趕緊拍手稱讚,歡呼不止說,“不俗,不俗,難怪小女子這六親不認的大師兄能留你在身邊伴架。
果真百聞不如一見,問世間誰最坦蕩想來砉夙使合該當仁不讓,如此氣魄倒讓我想起一故人來。”
說著,阡苡感慨萬千,又不免想起來抱怨了一句,“但是方才小女子聽師兄說自己竟比那妗荷還要刁蠻任性——此事阡苡不敢苟同,據說那位妗荷是與師兄你一個流派,同樣目中無人六親不認。而阡苡飽讀詩書,滿腹經綸,尤其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竟不知為何無端端的招致師兄從門縫中看扁。”
赤池魔帝聞之啞口無言。
主要是赤池考慮到這位平素一向對他愛理不理的主,今日才雙手殺人做惡,並且,這位主平白無故的突然闖入魔界,尚未還不知居心何在——所以還是得謹慎呀,萬一真的口無遮攔得罪人,想來魔界定是會血流成河。
再者說,赤池魔帝辯了估計吃虧,還得落人口實,說以大欺小,身在同門卻水火不容互相擠兌——完全不如沉默寡言由著事情發展。
“以往我們魔界人士雖被外界唾棄背信棄義,但我們情長,至死不渝,但凡認定生死不離。生何所戀,死何所謂?至於好?壞?那是別人事了,即便聲名狼藉與我們更無影響,”那位一直沉默著靜觀其變,且比砉夙嫵媚動人的魔侍彷彿唯獨對阡苡嗤之以鼻。隨即那位魔侍語氣咄咄逼人,但還未說完卻聽見:
“這位是?”阡苡轉身好奇問赤池魔帝。
赤池魔帝遲疑片刻。
——但赤池魔帝方才聽聞阡苡話裡話外都是欣賞……
問題是,赤池魔帝知道的,女人的臉,風雲突變的天——這其中的荒唐叵測程度並非他這等不解風情的凡夫俗子隨意便可琢磨個明白透徹的。
尤其是,赤池魔帝意識到自己面前這位沾親帶故,但性情尚且未穩定,或者,性情有待薰陶的‘活祖宗’阡苡,更是束手無策,
——誰還知道,是否阡苡這會還是笑臉相迎,下一秒便笑著殺人放火。反正諸多不確定的因素……
“喔,”阡苡一拍腦袋,隨即恍然大悟,自言自語說,“可謂是說‘砉然向然幽影動,夙興昧旦奪命人’……至於你——‘十里紅妝情千匝,嬌娘絳地骨生煙’。這位便是與砉夙齊名的‘紅娘殺手’屠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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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是她。我想,你大概會好奇她到底是男是女吧?其實本座房中全是女人,至於男人是不可能有的……所以,既來之則安之,你且安心呆在這裡與她們聊著,”赤池魔帝原本目光呆滯,無心插手此事的模樣。
但驀地出言突兀之音吸引所有人詫異的目光。
——赤池魔帝瞧著局勢轉好,所以特地放下姿態,亦欲委婉從中周旋,乘早溜之大吉,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並且,赤池魔帝還似乎突然之間便‘深明大義’起來,反正苦口婆心的對阡苡交代說:
“您放心……既然你我師出同門,自當親如手足——所以您的清譽本座不敢斷斷玷汙……您玩著,玩兒盡興,本座喝花酒去了。”
阡苡還有許多話想說,甚至,想好好與這位叫人聞風喪膽的劊子手好生攀談。
尤其是阡苡十分好奇砉夙那獨斷專行而又傳奇的人生——但赤池魔帝轉身瀟灑,過後乾脆撒腿就跑活像亡命之徒被逼無奈。
阡苡趕緊追——竟還是念著咒語適才追上了。
再見之後,四目相望,阡苡率先強勢的一把揪住赤池魔帝的衣襟接著歡天喜地說:
“聽說你魔界有烈酒,還是嬰兒泡製……但是天界的死嬰從何而來?
正好,百聞不如一見……可別忘了,今日是誰約我喝酒來著。如今,我人不請自來,師兄還是得好生招待,切勿怠慢才是。”
聞言赤池魔帝先是垂頭喪氣,接著義憤填膺說,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說,“師妹這話就不對了,我是青天白日約你來喝酒敘舊,可不是大半夜的湊在一起,彷彿準備幹偷雞摸狗的風韻事似的……”又好說歹說勸慰道:
“且放手,有道是男女授受不親,你要喝酒也成。去房中找那幾個姑娘喝,別與師兄我鬼混……這大半夜的你不知道瓜田李下,我還是知道愛惜名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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